車輛內的高度除了小老頭能夠無礙站立,其餘人都得低著頭佝僂著身子。
年過花甲的喜多郎已經看透了奎哥的心思。威嚴道,別耍花招,老實一點能夠活命。
奎哥的內心,是想移到國字臉身邊,犧牲國字臉,劫持小老頭,至於兩個黑衣保安,在他眼裡早就不存在。
一邊點頭哈腰,一邊說著求饒的話,終於如願以償到了國字臉身後。
眨眼間,不知他從哪裡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頂在國字臉的脖頸上。對不起了,老弟。在國字臉耳邊惡狠狠道。
奎哥,你怎麼能這樣,卸磨殺驢?我們幫你抓到了······
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完,脖子已經被掐住,國字臉說不出話來。
兩個黑衣保安瞬間懵逼,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,怎麼自己人搞起自己人來了。
喜多郎見到匕首的瞬間也在暗忖,畢竟是中國,想必你也不敢隨便開槍,雖然他掂量過手中的物件,是貨真價實的95式半自動步槍,想必歹徒也只是用來嚇唬人的。自己搶到了槍支,也並沒有想到真要開槍,況且,在中國持槍是違法的,所以,有過軍旅生涯的喜多郎,同樣沒有開啟保險。這一點恰好也被奎哥發現,此時的奎哥,看到這老頭也是菜鳥一枚,堅信自己勝券在握,心頭湧過一陣狂喜。
國字臉最後幾個字雖然沒有說出來,喜多郎已經猜到是什麼意思。只是他沒有想到,人會歹毒到如此地步。
喜多郎做好了與之徒手搏擊的準備,自信勝算在握。
奎哥一手握著匕首扣著國字臉的脖子,右手在外張揚著,配合他的語言,打著手勢,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喜多郎。
喜多郎認為,面前這歹徒之所以拿出匕首,是不敢用槍的緣故。
但這一判斷,喜多郎失誤了。
奎哥的右手雖然在比劃著,但隨時做好了掏槍的準備,因為只有用槍,才能確保萬無一失。
況且,他後腰上已經有一把上了鏜的54手槍。
沒有開保險的95式成了燒火棍,看來小老頭必然手到擒來。奎哥似乎看到百萬美金在向自己招手,決定儘快下手免得夜長夢多。
嘴裡不停東拉西扯,吸引面前三人的注意,右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後腰上的54手槍,抵在國字臉的軟腰上扣動了扳機,由於槍口抵在肌肉上,所以聲音小了不少,聽到一聲悶響,面前的三人沒有明白怎麼回事,直到小老頭手中的95式驟然掉落,人也沒來由後退數步,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。再看,小老頭左肩一個血洞,開始汩汩向外冒著鮮血。
隨著國字臉的應聲倒下,奎哥握著槍的右手露了出來。年輕的保安大驚失色,立即扣動扳機,但手中的長短槍都沒有應聲而響,彼此不解對望。說時遲那時快,久經沙場的奎哥野獸般爆發,兩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,眼前黑影一閃,兩人的太陽穴遭受重擊,頓時昏死過去。
得手之後,奎哥環視看看車廂,雙方六個人,一下子放倒了五個。目標人物小老頭身受槍傷,昏了過去,但並無生命危險。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。只是沒有想到勝利來得這麼快。
再看自己的同伴,臨時請來的打手以這種方式謝幕,不是最好的結果嗎?
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繃帶,給小老頭簡易包紮,避免流血過多死去。再抱起他平放在後座上,又用安全帶固定好,一切安置妥當。回頭仔細檢查四個年輕人的身體,發現都處在深度昏迷中,放心地關好車門,進了駕駛室,拿起電話,向大老闆報喜,等著百萬美金的獎勵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。奎哥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進入千萬富翁行列,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調:天涯呀海角,覓呀覓知音。小妹妹唱歌郎奏琴,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。愛呀愛呀郎呀,咱們倆是一條心······
搖頭晃腦的唱著小調,隨手啟動了馬達,汽車轟隆隆,轟鳴了兩聲,正要起步,“砰”地一聲悶響傳來,除了馬達的轟鳴,奎哥的聲音戛然而止,腦袋耷拉一邊,駕駛座椅的後背瞬間被鮮血染紅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