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被帶上警車的時候,身上的通訊工具都被收走了。小老頭不停示意兩個黑衣保安,要他們務必冷靜,警察明顯是衝自己來的,與他們沒有關係。
警車上已經有個司機,奇怪的是司機竟然沒有穿警服,駕駛室和後廂之間也沒有隔斷。兩個特警押著他們仨上了後座。這是一輛七座車,後面兩排,一個特警押著老者坐在最後排,另一個則坐在前排看管兩個黑衣保安。
上車後,老者泰然自若,靠著座位眯著眼睛像是睡著了。兩個黑衣保安躁動不已。不停囔囔:這是把我們帶到哪裡去?我們犯什麼事了嗎?帶走我們總得通知一下我們公司吧。特警不理他們,倒是前排的司機不耐煩了,大聲道,吵什麼吵,煩死人了,再吵給我把嘴封起來。聲音沙啞嚴厲,儼然老大一般。
聲音不是很大,卻很刺耳。兩個黑衣保安安靜了下來,並沒有察覺到什麼。那個眯著眼的老頭小眼睛睜開一條線,射出的光冷得嚇人。
警車行駛了一段距離,兩邊的行人逐漸稀少,而且路邊還出現了不少破舊的平房,好多上面都寫了個拆字。
黑衣保安見到窗外的情景,不解大聲問,你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?警局在民主中路,從香樟路轉彎過一條街就到了,現在這是出城的路了。
特警沒有想到黑衣保安對城市這麼熟悉,一時沒有言語,還是司機開口了:小子,你別給我吵了。你是罪犯,警察想帶你去哪裡就去哪裡,到了你就知道了,這會你給我閉嘴。
這幾句話,小老頭聽得很清楚,特別是“罪犯”這詞特別刺耳,老頭就發現這是外行的稱呼,在警察的眼裡,只有“犯罪嫌疑人”,沒有經過法庭審判,哪裡來的罪犯?所有的一切都映證了他的推斷。他認真觀察眼前的情況,有了應對之策。
就在警車忽然加速的瞬間,小老頭像是沒有坐穩,一下子溜到了座位下,隨即嘴裡發出哎呦一聲。坐在旁邊的特警以為這小老頭真是摔到了座位下,罵了句“鄉巴佬”伸手來扯他的肩膀。
就在老頭摔到座位下的瞬間,他飛快地踢了一下前面保安的小腿,順勢遞給他一張小紙條:警察是假,見機行事。等傍邊的特警來扯他,所有動作都已完成。而保安利用這瞬間的騷亂已經彼此瞭解了老頭的意思,紙條也被吞服。
司機若無其事地照樣加速行駛在城鄉結合部的街道上。車上的人看似昏昏欲睡,窗外根本看不到行人了。
被押著的三人是被一聲埋怨或者說斥罵聲驚醒的。
“他媽的,穿著這身狗皮真是難受,到處綁著扎著,現在出了城吧,奎哥?”
“是啊,早就出城了。”被喚作奎哥的司機頭也不回告訴問話的特警。
“哈哈哈,那咱們也解放解放。”說著話,坐在保安旁邊清瘦的國字臉特警開始脫衣服,先是卸下槍械,長槍短槍和匕首隨意丟在保安旁邊,上衣和褲子搭在座椅上。回過頭,對坐在小老頭邊上的同行說,哎呀,都出城了,還那麼緊張幹什麼,脫掉衣服吧,這樣舒服。說著撩了一下自己的米色休閒服。
小老頭邊上的是個娃娃臉,雖然個子高大,年齡也不小,但無論怎樣看,總覺得稚氣未脫。他看著身著休閒服的同行,笑了笑,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老頭,沒有動作。
好了好了。我幫你看著。不要那麼緊張,人都到手了,還怕他跑了不成。國字臉走到後排安慰娃娃臉。
娃娃臉放鬆下來,將槍械卸下交到國字臉手中,讓他幫忙拿著。
脫完上衣,娃娃臉轉身背對著小老頭開始脫長褲。
就在這時,誰也注意到,小老頭忽然奮起,一個勾拳下去,正中娃娃臉太陽穴,這傢伙哼都沒有哼一聲,栽倒在地。更為不可思議的是,小老頭這一勾拳下去,除了擊倒娃娃臉,順勢從國字臉手中奪過了95式半自動步槍,掉轉槍口對著他。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,在瞬間完成,如果不是親見,很難相信這是小老頭所為。而且,幾乎在同一時間,前排的黑衣保安也撿起座位上的長短槍支對著前面的司機,大喊一聲“停車!”
司機被這一聲暴呵驚呆了,立即剎車,警車“嘎”地一聲停住了。
司機順勢掏出一把手槍,開啟了保險,掩藏在座椅後面。
(誰會是第一個開槍者,小老頭果真會被綁架嗎?戚隆華二世為人,初次出手,您要是能猜到,智商絕對在愛因斯坦之上。哈哈,親愛的讀者,下一章明天同一時間為您鳴槍分解,再續傳奇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