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跟馮院長商量商量,咱們插個隊,必須請馮院長親自主刀。錢的問題他可以隨便提,就說我們保證滿足其要求。但必須清場,而且不能透露姓名,不能留下任何照片及檔案文字。”華少交待葉坤。
去貴妃那天正是週六,葉坤行前和馮院長約好了。馮院長告訴他,那天不是他當班,但是他會準時在辦公室等他。
準時出現在馮院長辦公室。在葉坤的眼裡,馮院長身材挺拔、儒雅英俊,青春勃發,年齡似乎大不了華少幾歲,但是能在整形美容界取得如此成就,實在令人佩服。
華隆高科是名企,有重要人物要來貴妃整形美容,加之價格隨意,這真是天大的好生意。至於清場保密之類,完全不是問題。貴妃有給不少大小明星美容的經驗,這些明星都不想外人知道自己有整形美容經歷,所以進門都要清場。貴妃對此已經輕車熟路,有專門的團隊負責此事。至於要插個隊,這完全是院長一句話的事,何況你要求的還是晚上,又願意出雙倍的價錢,何樂而不為?因此,葉坤得到的答覆是一切沒問題。
送走了葉坤,已近中午,馮至三兩下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檔案,穿上灰色的長風衣,戴上禮帽,當然不會忘記戴上遮住半個臉的大墨鏡,到車庫提了車,激情滿滿地直奔近郊開發區的一家新建的五星級酒店。
進了大堂,看了看腕錶,時間正好,也沒有在前臺逗留,徑直上了電梯,到了熟悉的樓層熟悉的房號。按照約定的暗號,輕輕叩了兩下,門便開了。
一個面罩黑紗,全身黑衣黑裙、身材無可挑剔的美豔女子帶著一種芬芳的法國香水味,急不可待地撲進了他的懷裡······
幾翻雲雨之後,馮至靠在床頭,像是告訴身邊的女子,又像是自言自語道,最近比較忙,外地幾個要員指名讓我主刀,接下來的兩個禮拜要出差的,可能不能陪寶貝你了。
“我不嘛,我要,我才不管什麼要員不要員。你就這麼狠心,看著我守活寡。”說著嚶嚶哭泣了起來。
馮至輕輕擁住她,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,一隻手上下撫摸她的秀髮。安慰道,不就是兩個禮拜嗎?以後我的每個雙休日都是你的。反正家裡那位一心想著她的初戀情人,對我冷若冰霜,我也正好樂得清閒。
兩人又卿卿我我纏纏綿綿嘰歪了一陣。離別的時候,馮至感慨道,現在的人啊,都想自抬身價,自欺欺人,什麼官員明星,因為要面對大眾,注重個人形象倒是無可厚非。現在發展到連商人都開始玩起整形來了,真是被錢燒的。
人家有錢嘛,你管那麼寬幹嘛,你只管拼命開價拼命賺錢就是了,錢還怕多啊?
也是哦,像華隆高科這樣牛X的企業,多的是錢,難怪有人願意出雙倍的價錢插個隊整形。
有這樣的事?黑紗女子怔了一下。
不是嗎?上午我就差點耽擱和寶貝相會的時間了。華隆高科派了一個瘦高個辦事員過來,那人真是瘦,就像竹竿一樣。和我談妥了手術事宜。要求清場,不留照片文字等等。我的原則是,只要有錢,一切都好說。
聽到馮至的描述,黑紗女子陡然一震,他約莫知道那竹竿是什麼人了。內心感嘆,該來的還是要來,只是來得比預期的早。
黑紗後的笑容霎時收斂,和馮至機械地吻別,跳進那輛並不常用的紅色賓士,倉促地走了。
如果不是她的臉上帶著黑紗,突然變化的表情一定會驚到視他為寶貝的馮院長。
自己苦心維護的這種關係被人一下子捅破,留著自己青春印記的地方即將被不該闖入的人闖入。這是一種不好的兆頭。
如果他去了美容院,以他的細心和頭腦,肯定能發現與己相關的蛛絲馬跡。如果不出所料,貴妃美容院將成為摧毀平衡的第一根稻草,也可以說是第一塊多米若骨牌。
這是絕不允許的。
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能輕易被人奪走?既然逼著我出手,那就休怪我無情無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