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,咚,咚。。。
那東西聲音很沉悶,而且帶著節奏,像是心臟跳動的頻率,從樓梯上,一下一下的滾了下來。
我和寒澤都站在了那裡,看著那東西,皺緊了眉頭。
那東西雖然是圓的,但是卻並沒有足球那麼圓,讓我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不會是人頭吧。”寒澤低聲說道。
雖然我也這麼懷疑,但是一聽到人頭倆字,我這心裡也是咯噔一下。
眼看著那東西一點一點的滾落了下來,靜靜的躺在了我的腳邊上。
我鬆了一口氣,這的確是人頭。但不是真的人頭,而是一顆人體模特的頭,光禿禿的,但在這樣的環境中,也十分的瘮人。
寒澤冷笑了一聲。“呵呵,這是要給咱們個下馬威啊。”
我點了點頭,抬頭向上看去,但除了一片的漆黑,什麼都看不到。
我將手機拿了出來。開啟了閃光燈,朝著樓上照去,但除了破舊的樓梯扶手以外,根本就看不到什麼。
“看來真的有東西,咱們小心點!”我說了一聲,同時提高了警惕,嘴裡的舌頭和右手的黃巢劍都蓄勢待發,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跳出來,我不介意給他們一個痛快。
我們儘量的放輕腳步,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還是顯得尤為刺耳。
閃光燈並不是很亮,光線之內,空氣中很多的灰塵飄過,讓我心裡異常緊張。
終於到了二樓。
二樓都是一個個的房間,應該是平時上課的教室,還有些其他的地方。
我和寒澤對視了一眼,然後朝著旁邊的一個房間走去。
房門關著,雖然有玻璃,但是上面被貼了一塊黑紙,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景象。
我走到了門前,將房門開啟,裡面頓時傳來一股惡臭難聞的味道。
“我去,這是茅房吧,這麼臭!”寒澤捂著鼻子,一臉的嫌棄。
我也屏住了呼吸,閃光燈朝著裡面照去。
這並不是廁所,而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小黑屋,應該就是論壇裡說的小黑屋了。
小黑屋並不大,只有兩平不到,勉強能夠躺著,而且角落裡都是已經乾涸的糞便,難怪會發出這樣的惡臭。
我記得那貼子裡有人說過,被關在這個小黑屋裡的人,動輒就要被關上七天,這七天裡,衣服都不給穿,只能睡在地板上,除了吃飯,別的事情都要在這小小的房間內解決。
沒人說話,沒人交流,一片漆黑。每天還要和自己的排洩物爭搶唯一的空間。
那種感覺,讓人絕望,徹底的絕望,甚至我連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牆壁上似乎還有字,不深但是卻帶著乾涸的血跡,顯然是用指尖生生畫下來的。
“我好想死,但是我不敢,幫幫我吧。”
“該死,所有的人都該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