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九點。”
“不見不散。”
文竹如約趕至‘緣分天空’,人不多,他常坐的那張桌子寫著“文竹專座”,他便坐了過去。左等右等,不見杜鵑來。便回剛才的電話,關機,打原先的手機,也是關機。
問開店的老伯:“這桌是誰包的?”
“你叫文竹?”老伯從老花鏡上方看文竹點頭,道:“那你坐就是了。”
搞嗲個名堂三?文竹無法,喝茶乾等。茶館中飄起鄧麗君的《相見不如懷念》。
程小青尋了過來。
“哥,你在等人?”
“嗯。”
“在等杜鵑?”
文竹跳了起來,今天好奇怪:杜鵑沒來,小青來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馬向遠說的,他昨天看見杜鵑的,說跟我長得賊像。我問:‘杜鵑是誰?’他說:‘你問文哥去。’”
這臭小子,不跟我說,卻向小青透露,吃裡扒外,看我如何收拾他。
“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此的呢?”
“向遠說了,你不在辦公室,十有八九便在‘緣分天空’,果不其然。哥,杜鵑是誰?”
“你今天沒課?”
“你放心,我沒荒廢學業。杜鵑是誰?”
《相見不如懷念》一直迴圈播放。
“一個故人,我誤了她。她是一幅美輪美奐的畫,將塵封永不開啟。”
“就這麼多?”
“就這麼多!你還不走?”
“杜鵑人呢?”
“你是尋我,還是見她?”
小青“咯咯”地笑,不言語,坐了下來。女人的心思難思量。
聽了一個小時的《相見不如懷念》,文竹幡然醒悟,杜鵑不會來赴約,這是她有意而為之。她不想見他?她想見誰?故意把他支走,讓他參悟。
文竹去前臺付錢,老伯說有人付矣。他棄了小青,如風出門。小青還在為沒見著杜鵑嘀咕呢,轉身卻不見文竹蹤影,跺跺腳,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