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宮裡有了王嗣是好事,臣妾為何要生氣?」
「因為……」
「若是因為蓮夫人惹我生氣,便要將她趕出宮,那王上是不是也該離臣妾遠些?」
司南月氣不過,丟擲句重話,懟的赫連決半晌都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他低著頭走到她身邊,蹲下身子,仰著脖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道:「南月,你告訴孤,你怎樣才能消氣?」
司南月的眼神依舊落在她緊抓著的手絹上,回答他的只有沉默。
「孤以後不會了……」
他向前挪了挪身體,抓住她的手,信誓旦旦道:「南月,孤向你保證,從今往後,孤這一輩子只會對你一個人好,除了你,孤誰都不要……」
司南月眼神一怔,這句話與夢中那人說的一模一樣,難道夢中那男子真是他?
「南月,你不是喜歡宮外的生活嗎?孤在城外安置了套宅子,等天氣在暖些,孤便帶你去看看,可好?」
司南月回過神,興許是見識過赫連決的狠心,再看他誠惶誠恐求和的模樣,司南月感覺不到絲毫感動,只有有滿心驚怯。
她終是緩緩點頭,赫連決激動的一把將她抱住,「南月不氣了就好,你放心,孤以後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了……」
「那蓮夫人……」
「南月想怎麼辦?」
他放開司南月,金眸依順的望著她,司南月有種感覺,彷彿此刻就算她說要殺了蓮漪,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……
她有些驚恐的避開他的目光,蒼白的臉上佯裝出怒意,嬌嗔的砸了一下赫連決的肩膀。
「臣妾要蓮夫人留在宮裡,時刻警醒著王上,若王上食言……」
「孤必不會負你,孤向你發誓!」他抓住她的手,認真道:「從今以後,孤定會為你潔身自守,不碰別的女人。」
她倒也不是這個意思,普通的富貴人家都妻妾成群,更何況是王族,只是今天赫連決要蓮漪墮胎,還要趕她出宮的事情,著實讓司南月難以接受。
她心驚膽戰的靠在赫連決懷中,想著伴君如伴虎,若是她哪日沒了恩寵,不知又是怎樣的境遇……
透過窗外的月光,司南月靜靜的望著睡在眼前的男人,若是她真的恢復了記憶,他可還會如此待她?
想起蓮漪,她心裡忽的一陣發寒,不自覺縮了縮脖子,將被毯裹的更緊些。
「彆著涼。」
興許是吵到他了,赫連決半睡半醒的輕輕嘟囔了一聲,下意識的將她抱的更緊了些,他分明是在關心她,可那雙有力的臂膀卻像是鎖鏈一般,緊箍的她難受,而她也不敢動彈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