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兒走了一天,悔兒連晚飯都沒吃,就回宮睡下了,司南月揉著痠痛的腿,想著這王宮太大,恐怕她還未一間一間挨個看過來,赫連決就回來了,這條法子行不通。
要不然……
司南月一心求個真像,著實沒有別的辦法了,她心思一定,命人燒好沐浴用的熱水。
她抿緊雙唇站起身,穿著單薄的衣物,整個人都沉沒於木桶中。
不時,她穿著完全浸溼的衣服走出浴桶,開啟窗戶,任由寒涼的冷風吹進來,在窗下整整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,司南月未乾的頭髮幾乎都結了冰碴,她被凍的臉色發青,身體上幾乎都沒了知覺。
司南月也不願如此作賤自己的身體,可悔兒口中的「姨母」是她如今唯一的線索,可她現在甚至不能確定那女子到底是死是活,思來想去,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了。
她扶著窗沿站起身,強忍著不適換了身衣服,整理好一切後,她癱倒在榻上,用最後一絲力氣喚道:「來……來人……」
果不其然,她這次病的厲害,普通的藥退不了熱,赫連決接到訊息,正從晏郢山趕回宮中。
蓮漪也知道了她突然病重,匆匆來了鳳棲宮。
「姐姐昨天還是好好的,怎麼今兒就突然病的這麼嚴重?」
司南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安慰哭哭啼啼的蓮漪道:「無事,喝了藥就好了,你如今懷著身孕,還要照顧暻兒,就別往這跑了,若是傳染給你便不好了。」
「可……可是……」
「妹妹若不放心,就將拉格留在這兒照顧著,也算是替你盡心了。」
「娘娘思慮的周全,可妾身還是不放心……」
「只是風寒罷了,莫要自己嚇自己。」司南月硬擠出一絲笑意,「再說,悔兒這幾日還要勞煩妹妹照顧,若你也病了,兩個孩子可就沒人管了。」
「是……妾身明白了……」
蓮漪猶豫著答應了,她又囑託了拉格幾句,便退下了。
等寢宮中只剩
拉格在這兒伺候時,司南月問道:「拉格,那晚的事情你沒有告訴別人吧?」
「娘娘放心,拉格沒有對別人透露過一個字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司南月撐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皮,虛弱道:「如今有一事,需要你替本宮去辦……」
轉眼天色見暗,太醫照例來請脈,發覺王后還是高熱不退,急的汗都快掉下來了,王后身子比常人虛弱的多,又高熱了一整日,若是燒出個好歹,他肯定少不了被牽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