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錢你拿著,你做的夠多了,這些是你應得的,你跟著我這麼久沒什麼可給你的,就拿著這些錢做點事安個家吧。”
“多謝公子。”馬伕跟在冷拂風身邊有一段日子,知道冷拂風為人,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轉圜餘地,也不再推,拿著銀子便駕車離開了。
姜雪發現了冷拂風的身影,一路遠遠地跟蹤。
只見冷拂風上了渡口一小船,姜雪慢慢靠近船身小心進入船裡。船裡面什麼也沒有,只見隔著簾幕,似乎躺著一人,掀開紗幔一看,竟是個滿臉血肉模糊,滿身是血,昏迷的女人,根本就不像是活人,靜靜躺在船裡,姜雪不敢相信眼前所見。
聽見外面有腳步聲,想躲起來已經來不及了。冷拂風慢步走進來,像是早就料到姜雪會來,看著姜雪,空氣靜止。
“你真是逃犯的同黨?”姜雪心中雖然肯定,但還是相親耳聽到冷拂風的回答。
“你不是看見了麼。”
“我這麼相信你,你居然一直在騙我。”
“我從來不曾欺騙姜小姐。”
“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,你接近我,就是為了掩飾你的身份是不是?”
“利用了,但不曾欺騙,一直以來我對姜小姐可不曾承諾過什麼。”
“你——”姜雪氣極,抽出防身匕首,刺向冷拂風。突然後頸一痛,人暈倒了。
“小姑娘而已,下手太重了。也好,讓她休息一會兒吧,那些人來了,待會兒還用得著她,那琴師也該來了吧。”冷拂風看著昏迷的姜雪對身後黑衣人說道。
正月裡,天總是黑得很早,天地一片昏暗,船外面一陣聲響,追兵已至。姜雪醒來發現自己手被捆住,面前站著自己曾經的心上人,一身黑袍,冷拂風面無表情。接著,眼神鋒利,一把拉起姜雪的手往外走,動作利落,姜雪驚得沒反應過來,姜雪個子本就一般,冷拂風卻身材欣長,只得任由冷拂風帶著來到船頭。冷拂風拿出姜雪的隨身匕首,一手控制姜雪,一手拿匕首架在姜雪脖子,姜雪此刻心如死灰,昔日愛慕之人竟如此對待自己。荊無異看著這場面,吃了一驚,好大膽子。
“逆賊,還不束手就擒,放人。”荊無異帶人三面包抄冷拂風,逼至湟水邊上。
“各位大人這麼大陣仗,在下怎敢放,姜首府這掌上明珠可是我保命符。”
“弓箭手準備好。”楚桓冷冷命令到。
“大將軍,我女兒。”
“姜首府,難道你要讓逆賊逃走嗎?”楚桓逼問道。
“下官不敢,只是——”
“看來這姜小姐也沒多大價值。哈。”說完一把將姜雪推下船手一揮,與此同時,小船離岸邊越來越遠。
“弓箭手,放。”楚桓下令,然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,所有弓箭衝出去後,都不曾近的船身,而是改變了方向,向水中而去,眾人皆是一驚,這是撞邪了。
楚桓一時怒火沖天。
“來人,拿我的弓來。”
楚桓親手彎弓瞄準船上冷拂風。弓箭一出,強勁透力,眼看逼近冷拂風,突然月下銀光出鞘,冷拂風身旁忽現一黑袍人,利劍出鞘,寒光逼人,瞬間將楚桓的箭破開。
與此同時冷拂風順手將手裡一錦盒向楚桓扔去,荊無異上前一步快手將盒子劈斷,錦盒一分為二,凌王墓陪葬品龍紋玉佩應聲一分為二掉在地上,上面依舊可以看見刻著凌字,楚桓一看,頓時怒火沖天。
“凌王玉佩。”
“楚將軍,感謝姜州對我妹子的‘盛情禮待’,小小薄禮,不成敬意。”
冷拂風一臉挑釁地看著楚桓。船漸漸駛離東華管轄,已經脫離了弓箭射擊範圍。這湟水是神鳳、雪域、東華的自然分界,楚桓不敢輕易越界,目光殺氣沖天,瞪著遠離的船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