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小人馬上就來。請貴客稍等。”
“這樓上樓的小二,眼力見兒不錯。”長輝公子讚歎道,看著樓下舞臺的表演,紫金摺扇輕搖,一派瀟灑不羈。
舞畢,只見樓下舞臺白衣公子起手撫琴,忽聞飛雪閣簫聲流出,琴簫合奏,人間少有。
“樓上樓果真名不虛傳,人才濟濟,竟不知這大澤國公子在姜州過得如此逍遙。”長輝公子往飛雪閣望去,視線被飛雪閣放下的珠簾所擋,但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。
“公子,我去打探一下。”魅影說道。
“不必去,白玉簫的音色特別,除了姜州小姐還能有誰。”正如長輝公子所料想,女子正是姜首府的二女兒姜雪。
接著長輝公子又說出一段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:“男子身姿俊朗,目光如炬,琴藝卓絕。女子巧笑倩兮,眉含秋波,氣質出眾,好一對兒璧人啊。本公子好生嫉妒啊。”
長輝公子起身,順手採了一旁的一枝擺設用的梅花,走向飛雪閣:“小姐才藝,在下甚是仰慕,特來獻梅。”
“公子有禮,小女子才疏學淺,不敢接這花。”姜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到了。
長輝公子收回手,笑著說道:“昔日之聽聞姜小姐簫聲冠絕東華,今日有幸得聞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“哪裡,長輝公子謬讚,能得公子之稱讚,是姜雪的榮幸。”
“姜小姐一眼就認出在下?”長輝公子訝異,兩人從未見過面。
“公子氣質華貴,紫龍金絲袍,還有獨一無二的紫金扇,一眼就認得出。”
“哦,這麼容易就看穿了,哎,想必是羽太傅。嗯,花不要,那就敬小姐一杯。”長輝公子拿過侍從手裡的一隻杯遞給姜雪。
“這。”姜雪為難的看著眼前這杯酒。
“小姐這是要拒絕本公子?”長輝公子語氣微微變化。
“想必姜小姐大家閨秀,不曾沾酒,在下啟梁願代姜小姐喝這一杯。”伸手欲接下長輝公子手裡的被子,長輝公子一下收回酒杯。
“哦?”長輝公子故作驚訝。隨後又隨意說道“你以什麼身份來接?”
這一問,現場悄聲了,姜雪趁機接拿杯,一杯下肚,又是一陣意外:“茶?”
“難道以為是酒麼?本公子從頭到尾都沒說是酒。”看著長輝公子一臉無辜的樣子,姜雪有些惱怒,覺得自己被戲弄了。
一人來到魅影身邊低語幾句,魅影聽後眉頭一皺,向長輝公子耳邊說了什麼。
“這梅花姜小姐既然不喜歡,那就扔了吧。本公子還有些事,就先走了,二位後會有期。”長輝公子扔掉梅花,離開飛雪閣。一旁的啟梁和長輝公子擦身而過一瞬間,長輝公子邪氣的笑著與啟梁互看了一眼。
“你沒事吧。”看著地上的梅花啟梁問道。
收回思緒,姜雪回應道:“沒事。對了,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謝。我也沒做什麼。”
啟梁自從那日救了姜雪,就沒有單獨見過姜雪,只能遠遠隔著飛雪閣遙望,漸漸自那次落水事件後姜雪像換了一個人,像是成熟了許多,卻也多了幾分憂傷,“最近好嗎?”
“我得走了,小梅應該在翠湖等我了。”
姜雪匆匆告別啟梁,自從上次湟水邊上的事件後,姜雪便害怕看到啟梁那炙熱的眼神,她不是不懂,但她不想面對。姜雪不敢再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