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?姓楚的,你欺人太甚了。”溫斌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憑什麼?”
“憑什麼?就憑在昨天的會上你承諾的。”楚天齊朗聲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溫斌剛說了一聲“你”,想起自己確實說過,就住了嘴。
楚天齊接著說道:“本來我也不想讓你道歉,還準備單獨敬你酒,可我現在不那麼做了,如果敬了你的酒,就等於贊同你剛才說的一些話了。
你剛才說我是在鄉政府領導下,是在你溫斌的領導下工作。我承認你是臨時主持鄉政府工作的常務副鄉長,你是我的領導。但我首先要宣告,我是在鄉黨委、政府和黃書記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,怎麼就成了在你領導下,你把黨委、政府放在了那裡?你把黨委書記放在了哪裡?
我現在要讓你道歉,不是為我自己,而是為了青牛峪鄉,為了青牛峪鄉黨委、政府,為了全鄉的幹部。因為你是在全鄉幹部會上做的承諾,黨政辦還寫進了會議紀要。如果我不讓你道歉,就是我對鄉黨委、政府和全鄉幹部不尊重。但如果你不道歉,就是你對鄉黨委、政府和全鄉幹部不尊重。”
楚天齊的話可謂字字千鈞,大多數人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。
“我,我”溫斌的酒醒了好多,又被這個小子拿話套住了,還給我戴了這麼多的大帽子,我怎麼辦?溫斌額上的青筋暴了起來,心中糾結著:忍辱負重?士可殺不可辱?
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溫斌,溫斌看到眾人嘲笑的目標,終於做出了決定。
“我,我道**個歉。”溫斌吼著,跳起身撲向楚天齊。
眾人都楞在那裡,沒想到溫斌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眼看著就要撲到楚天齊身上。這時,就見楚天齊,急速向後閃身,手臂亂揮,口中說道:“溫副鄉長,你怎麼還打人呢?”
“撲通”一聲,大家都以為是溫斌撲倒了楚天齊,仔細一看,倒地的是溫斌,楚天齊一臉無辜的站在旁邊。大家不明白溫斌為什麼倒了,楚天齊卻心知肚明,在自己手臂亂揮的時候,用中指輕彈了溫斌的筷子,一股力道到了溫斌身上,溫斌怎能不倒。
溫斌更狼狽的還在後面,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推著,他倒地的一剎那,手本能的亂抓,抓到了桌布,上面的碗盤和湯菜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把他拖出去,丟人現眼的東西。”走出包間的黃敬祖勃然大怒,吩咐道。
溫斌被人像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,因為還有菜沒上完,所以,收拾了一下現場,酒宴繼續進行。
楚天齊回到包間,連忙向黃書記和在座眾人道歉。黃敬祖還沒開口,姜教授就說道:“天齊,這事怎麼能賴你呢?他不尊重黃書記,不重視鄉黨委,還向你發起攻擊,完全是他不識好歹。黃書記,你說是嗎?”
“對,完全是他咎由自取。”黃敬祖想到溫斌說的話,也是恨的牙根只癢癢。
慶功宴很晚才結束,客人都在鄉政府客房休息。
第二天,來的客人陸續離去,歐陽玉娜臨走時看到旁邊有很多人,什麼話也沒說,只是衝著楚天齊豎起了大拇指。最後,姜教授留下了課題組的周教授和嶽教授,兩人又在鄉里逗留了兩天,核實、完善了一些資料和資料,也走了。
楚天齊除了配合兩位教授的工作,就是處理和銜接一些遺留問題。日子很快,又到了週末,楚天齊沒有回家,繼續在鄉里加班。
週末食堂不做飯,楚天齊只好去外面吃。剛到政府大院門口,有人叫他:“楚助理,去哪呀?”,楚天齊一看是小姚,小姚正從傳達室出來。
“我去吃飯,你沒吃呢吧,一起去吧。”楚天齊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