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齊事無具細的囑咐起來:“你還要注意飲食衛生,預備點藥品,晚上把門頂住,晚上有狼怎麼辦?有防身的東西沒有?有……”
“哥,你比咱媽還囉嗦,我都想到了,你快回吧,我還要忙呢。”楚禮瑞打斷了哥哥的話。
楚天齊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沓錢,遞給楚禮瑞。
“哥,我不要,你才掙幾個錢。”楚禮瑞把楚天齊的手推開了。
“拿著,是不想捱揍了。”楚天齊把錢塞進了弟弟的褲子口袋,“我知道你現在用錢,這次又死了這麼多的樹。這點錢不多,等你掙了錢再多給我點。”
楚禮瑞沒有再推辭,但他知道哥哥掙的不多,平時又總給家裡花,他能攢幾個錢呀,只能暗下決心:我要多掙錢。
楚天齊在弟弟的注視下,走出小東溝,回了家。
“狗兒,回來啦!”母親迎了上來,“小瑞好不好?還那麼瘦?生病沒有?”
楚天齊迎著母親慈愛的眼神,笑呵呵的說:“他很好,瘦是瘦點,不過挺結實,吃飯就頂我兩個,他還能不好?”
“你就是這樣,惦記這個惦記那個,幾天前小瑞不是剛回來過嗎?”楚玉良笑著對老伴說,“都那麼大的孩子了,還能有什麼事?”
“他們多大在我們面前也是孩子。”尤春梅不滿的說,“誰像你從來都不問,還像個親爹嗎?”
“我怎麼就不是親爹了,你說。”老伴的話一下子就讓楚玉良急眼了。
尤春梅楞了一下,瞪了楚玉良一眼,“我,我就是打個比方,你急什麼眼?”
老兩口經常鬥嘴倒是常事,只是今天楚天齊覺得父親好像要急眼的樣子,就做起了和事佬:“爸、媽別吵了,說點別的。”
聽到楚天齊的話,母親尤春梅馬上說道:“狗兒,你什麼時候把女朋友領回家呀?”
“又來了。”楚天齊就怕問這事。
“是不是和柳大年閨女好上了?”尤春梅自顧自的說著,“文麗那孩子不錯,長的好看,還懂事,就是沒有正式工作。”
“文麗已經轉正了。”楚天齊隨便接道。
“是嗎?那太好了,這樣也就配上我家狗兒了。”尤春梅頓時喜上眉梢,“媽跟你說,文麗比她姐強,她姐從小愛打扮,經常和村裡男後生打鬧,這不,不到十八歲就和養蜂人跑了。你們到什麼程度了?要不要找媒人呀?狗兒他爹,你看找誰合適呀?”
半天不說話的楚玉良,吭哧了一句:“柳大年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“那怕什麼,咱狗兒比他官大,他還敢怎麼著。”尤春梅振振有詞。
楚天齊聽他們越說越離譜,趕忙說道:“你們說的是什麼呀?我倆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。”
“狗兒還不好意思了,媽都看見了。”尤春梅篤定的說,“前兒個,你去柳大年家吃飯,我怕你喝醉了,就出去迎你。剛到半路,就看見你要拉文麗的手,文麗就把手給了你。月亮地兒下,我看見文麗看你的樣子,就是一個懷春女孩兒的樣兒。媽也年輕過,媽懂。你還說沒什麼,沒什麼能拉著手不鬆開嗎?”
“你也是的,一個長輩看人家這個幹什麼。”楚玉良看似埋怨,實則臉上也掛著笑容。
“我不是趕上了嗎,後來趕緊我就回來了。”尤春平很有理的樣子,“不過也沒什麼害臊的,誰沒從年輕過過。”
“行了,你們說吧,我回屋了。”楚天齊說完,回到了西屋。
東屋的老兩口還是討論著楚天齊的婚事,尤其是尤春梅考慮的更遠:“我看文麗那孩子一定能生小子,你看那屁股蛋子長的,一看就是生小子的樣。”
“嘿嘿,你真能。”楚玉良回應著。
星期六與弟弟相處了一天,星期日父母又在盤算著自己的婚事,這個週末楚天齊就是在濃濃的親情中度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