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打了個唉聲:“真是胸大無腦啊。不說了。對了,這一段時間你怎麼沒有向我彙報他的情況呀?是不是被他拿下,變心了?要不就是你想和他那個了?”
女人的臉色微變了一下,只是黑暗中男人並沒有發現,她唉了一聲:“他在辦公室很少,我去彙報工作他都不怎麼搭理我,我們還能有什麼?你個沒良心的,我侍候你這麼多年了,沒想到你還這樣看我。嗚嗚嗚。”
明知道女人是假哭,男人還是安慰道:“心肝寶貝,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,你還當真了。既然從他那裡得不到什麼情報,也就不委屈你了,我還是儘快給他配個人手吧。”
男人心裡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個標準的賤*貨,即使別人沒那個心,可不敢保證她不犯*賤,還是少留隱患吧。給別人戴綠帽子可以,自己可不能當王*八。
女人聽了後,稍微有些失落,不過還是故做高興的說:“那太好了,省得累死累活,還讓人埋汰,沒人心疼。”
“我來疼你呀。”男人*笑著,壓了過來,頓時屋內*聲不斷,春光無限。
男人帶著暢快後的滿足睡著了,可身邊的女人卻久久不能入睡,她盯著天花板,一陣陣的出神,想了很多很多。她心中暗道:“都認為我是風*流成性的女人,可誰知道我的苦衷,我不過是他們的玩物罷了。如果……”
沒有“如果”,生活是不能假設的。不知不覺,女人眼角滲出兩行清淚。
……
雨後的清晨,空氣格外新鮮,碧空如洗,楚天齊吃完早點後,坐在辦公桌前開啟了記事本。記事本上顯示三天後要參加兩個會:全縣抗災工作總結會、全縣教師節大會。教師節會沒什麼準備,但抗災會卻需要準備很多。
在暴雨災情發生後,楚天齊已經和寧俊琦去受災村子實地看過,同時對各村報的材料進行了修改。縣裡在下達開會通知的時候,明確指定寧俊琦要在會上發言,寧俊琦就安排楚天齊先做材料,然後她再修改、完善。
想到今天下班前就是該把材料給她的時候,楚天齊趕忙拿出材料認真看了起來。其實材料已經多次修改,但今天還要再好好把把關,好不容易關係有所緩和,別因為材料紕漏再讓她大發雌威了。
人在忙的時候,時間就顯得過的很快。下午上班的時候,楚天齊已經把寧俊琦要的材料整理完畢,正準備去交給她。這時,小姚來了,放下一份報紙就又走了。
楚天齊拿起一看是當天的玉赤縣報紙,他有些納悶,平時他是沒有報紙的,要想看的話,需到黨政辦才能看到。帶著好奇,隨手翻了翻,第三版的標題吸引了他:《基層好黨員系列報道二——記青牛峪鄉黨委書記黃敬祖》。整個報道佔用了三版的整個版面,文章記述了黃敬祖在黨建、組織、人事、經濟方面的種種先進事蹟。文章中把鄉里幾乎所有的工作成績,全部冠以在黃敬祖的正確領導下取得。尤其是蔬菜專案,更是說成黃敬祖既宏觀指導、又直接領導、還具體參與了整個過程,即相當於把寧俊琦和楚天齊做的所有工作和成績,都算在了黃敬祖頭上。
文章把黃敬祖說成了無所不能,幾乎就是完美的“全能”書記。文章中還配著一張大幅照片,正是黃敬祖昨天在崑崙飯店發表講話時的場景。
看完文章,楚天齊不由得一陣苦笑,這就是“厚黑”吧,竟然可以這樣,可以無中生有。這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,還有什麼不能做呢?以後自己可要小心提防了,當然也包括防著那個女的。
楚天齊放下報紙,拿著寫好的材料徑直到了寧俊琦辦公室。寧俊琦的桌上也攤著一張報紙,看樣子也應該是當天的玉赤日報,楚天齊遞上了手中的材料。
“這個材料我一會再看。”寧俊琦接過材料,放在桌上,“有件事情要提醒你,就是告狀信的事,你要抓緊調查。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,來的人肯定不是我碰到的那些人,他們昨天也沒有提到你。這兩件事看上去好像沒什麼聯絡,但是核心的要求都是要種植芹菜。本來對於告狀信的事,應該是由鄉里派人調查,一是鄉里沒有合適人選,再一個對方完全知道對你的控告經不起調查,但他或他們就是要噁心你,給你添堵。如果我們沒有什麼結論,我相信下次他們就不會像在村裡等我那麼簡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