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裡,在場眾人都有一絲不解:警察破案為什麼要楚天齊協助?
“說起來也巧,在白天的時候,楚天齊正好在飯店大堂見過其中兩名吸*人員。而當時和楚天齊在一起的是他的學生,政法大學的一個高材生,這個學生學的就是這方面的專業,所以他就指出了那兩人是吸*人員,楚天齊也才對那兩人印象深刻。”雷鵬的話,立刻讓大家恍然大悟:原來如此。
“根據楚天齊的描述,我們對那兩人進行了電腦畫像,然後與資料庫中資料對比,圈定了三個疑似嫌疑人。而三人的資訊中有兩人有照片,另一人沒有照片資訊。我們連夜出發,先排查了兩個人,這兩人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。當時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多了,在我承諾“八點前返回縣裡”的前提下,楚天齊又和我們出發了。後來趕上下雨,八點的時候,楚天齊就打了好幾次電話要請假,可手機一直沒訊號。等抓到嫌疑人的時候已經九點了,我們簡直都變成了泥猴。他又打電話還是沒訊號。也該著倒黴,我開的車子還壞了,等我們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下午三*點了。楚天齊在多半天中,光打電話就打了四、五十次,還跑到高處、遠處去打,都沒有訊號。”雷鵬描述的繪聲繪色
鄭義平在內的組織部領導們,終於明白當時為什麼楚天齊看上去那麼狼狽,而且又沒有請假的原因所在了。
“本來,局裡應該給出個協助破案證明,可為了破案的需要,只能讓他保密了。”俞海洋插話道。
“怪不得他說要保密呢,原來真是這樣啊。”鄭義平接話道。其他三名副部長也是這麼想的。
“再後來,楚天齊又協助我們抓獲了另一名嫌疑人。”講到這裡,雷鵬的神情嚴肅起來,“因為楚天齊的做法,觸動了販*集團的利益,他們發出狠話:報復楚天齊,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聽到雷鵬的話,眾人都不禁心頭一緊。
“局裡雖然也相應的採取了應對措施,可是遺憾的是,還是讓他們找到了可乘之機。就在前幾天的一個晚上,楚天齊和我吃完飯後獨自回醫院,他要去那裡給他父親陪床。就在他準備穿過一條小巷時,早已經盯梢很久的犯罪分子直接啟動了對他的追殺,後來又有一夥人參與進來。等我們發現他的時候,他已經倒在地上,成了一個血葫蘆,就連我這個老同學也幾乎認不出他了。因為我要帶人捉拿犯罪分子,就讓我們的一個警察用車送他去醫院,等我執行完任務去醫院時,他仍然昏迷不醒。據護送他去醫院的人說,他在昏迷中還在喊著‘抓*住他,抓*住他’。”講到這裡,雷鵬停了下來。
雷鵬沒有講寧俊琦照顧楚天齊的事,這是對他倆的一種保護。否則,“在一起工作的正、副異性鄉長交往過密”就會成為話題,甚至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。
楚天齊感嘆雷鵬的細心,心中暗暗稱讚。
在雷鵬說出以上這番話之前,在會議室中的大多數人的思維裡,楚天齊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:他機智處理上訪,巧妙化解貸款危機,並引進致富專案;他他同時又目中無人,藐視組織部領導、羞辱常務副鄉長、欺壓老老百姓,儘管有些是傳言,但“無風不起浪”,肯定是“有風”的。
現在大家看向楚天齊的目光,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。以前楚天齊負面的資訊已經全部不存在了,因為那麼傳言有的是誤解,比如對組織部領導“保密”,那本來就是需要保密。有的是斷章取義,比如溫斌在鄉餐廳出醜,那完全是溫斌咎由自取。有的純屬無中生有,比如告楚天齊不讓種芹菜的事,其實是在“狗二橫”示意下的報復行為。
現在的楚天齊在會議室眾人眼裡,是一個一心為民、無私為公、不畏兇險、忍辱負重的新時期人民公僕,是一個坦坦蕩蕩的真男人,是一個一身正氣的大英雄。
“來,大家一起來。給楚天齊同志鼓掌,向三位大英雄致敬。讓我們把無限的敬意溶進熱烈的掌聲吧。”趙中直站起身,神情激動的說道。
眾人響應書記的號召,頓時會議室內掌聲雷動。
三人急忙站起身,俞海洋、雷鵬用標準的敬禮回應著,楚天齊楞了楞,略有些尷尬的鞠躬致謝。
掌聲響了很久,裡面透出無限的誠意與發自內心的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