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’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,甚至治癒率接近於零。現在患者的紅班和丘疹已經消失,也沒有出現全血細胞減少、肝功能受損、噁心、腹瀉,更沒有出現大面積紅斑或水皰。專家巡診團剛剛又進行了一次會診,會診的結論就是‘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’症狀消失,患者徹底安全了。”高副院長說的很激動,“這是我們的奇蹟,也是醫學界的奇蹟。”
“爸爸安全了。”楚天齊一把抱住弟弟,兄弟二人喜極而泣,流下了幸福的眼淚。
看著兄弟二人的情緒一直很激動,高副院長又適當的給降了一下溫:“楚助理,雖然你父親的‘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’已經沒什麼事了,但他現在還沒有醒來。我們懷疑他頭部受傷時碰到了裡面的彈片,而彈片又碰到了神經,所以正常情況四十八個小時應該醒來的,而他卻一百多個小時沒有醒來。”
兄弟二人從極度的興奮中又冷靜下來。楚天齊對著高副院長深深鞠了一躬:“謝謝您。”
“你太客氣了,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,更何況你是小寧的同事和朋友。”高副院長說道,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說了。他接著又說道,“你們回病房等著吧,明天早上就會把你父親送回病房了。”
兄弟二人辭別高副院長,回到了病房,母親和姐姐也還沒有休息。楚天齊說了父親的‘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’已經好了,明天就能回病房了。
母女二人自然也是激動的抱頭痛哭,母親嘴裡唸叨著:“好人有好報。”眾人自是興奮的很晚才睡去。
早上,剛上班的時候,楚玉良被送回了病房,他依然昏迷著,靠輸液維持體能。但大家發現他身上的紅斑和丘疹已經消失了,也就是說他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。一家人就這樣守著他。
總在病房待著實在沉悶,楚天齊於是到公共區域抽了一支菸,又待了一小會兒,然後準備回病房。剛到電梯口,就聽有人叫他:“楚天齊,等等。”他抬頭看向發聲的地方,就見寧俊琦正在走出電梯的人流中。
寧俊琦來到楚天齊面前,寒著臉說:“我讓你把大叔的情況及時告訴我,你怎麼也沒來電話?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?”
“一忙就忘了,對不起?”楚天齊歉意的說道,說完,和寧俊琦向病房走去。
走了幾步,寧俊琦突然站住身體,說道:“你死人啊,也不知道幫我拿一下東西。”此時,她的臉上滿是嬌嗔的表情。
楚天齊老臉一紅,急忙接過寧俊琦手中的禮品盒子,訕訕的笑笑。寧俊琦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。
他們的舉動,引起過道上兩名婦女的興趣:
“看人家小兩口多般配,還那麼恩愛。”
“就是呀,我要是能有這麼個兒媳該多好啊!唉!”
“誰說不是呢,我閨女都快三十了,還是一個人,都快愁死我了。”
她們的對話清晰的傳入了寧、楚二人的耳朵,二人自然就看向了兩名婦女。此時正在對話的婦女也在看著他們二人,還向他們笑了笑,分明剛才就是在談論他們“小兩口。”
二人急忙收回目光,此時寧俊琦的臉就像大紅布一樣,低著頭快速向前走去,楚天齊緊走幾步跟了上去。
看著寧俊琦的囧樣,楚天齊感覺非常好玩,以前盡是自己被她搞的很狼狽,她也有今天?哈哈!想到得意處,楚天齊向寧俊琦一呲牙,做了個鬼臉。寧俊琦自然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他的表情,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,他還是那副德性,可她的臉卻更紅更燙了。
二人進了病房,放下手中的禮品。寧俊琦先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,就開始詢問楚玉良的病情,楚天齊做了回答。
寧俊琦邊聽邊唏噓,感嘆著事情的一波三折:“好險哪!不過萬幸的是現在大叔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。”她又看了一眼楚天齊,然後對著尤春梅說道,“大娘,我一直惦記著大叔的病,在上次離開時,讓他及時告訴我情況,可他就是沒告訴我。我還想透過雷鵬找他,可雷鵬不是手機關機就是有任務,這幾天單位事兒還挺多,所以只到今天我才抽出時間來看大叔,很抱歉,大娘不要怪罪。”
楚天齊用手撓了撓頭,“嘿嘿”一笑,有些不好意思,確實是自己疏忽了。
自從寧俊琦一進屋的時候,尤春梅已經歡喜的不得了了,此時急忙接話道:“姑娘,可別說抱歉。你是狗兒的領導,平時工作那麼忙,怎麼能說來就來呢。出事那天你還親自把我們娘倆送到醫院,這才讓禮瑞給他爸及時輸了血,要不他爸的命都懸了。聽狗兒說醫院的高副院長也是你給聯絡的,大娘感謝你還來不及呢,還說什麼怪罪。”
楚天齊真是佩服母親的說話水平了,可以說是滴水不漏。
“那就好。”寧俊琦高興的回答,然後轉向楚天齊:“對了,甘溝村主任常海昨天電話找過你兩次,你給他回個電話。”說著,用手機撥通甘溝村委會電話,遞了過來,楚天齊接住了手機。
剛響了兩聲,電話就通了,話筒裡傳出常海的聲音:“鄉長,你找我?”
“我是楚天齊,你找我?”楚天齊回答。
“楚助理啊,太好了。對,我有事找你。有好事,我讓常文跟你說,你等著。”常海的嗓門很大。
過了有三、四分鐘,手機裡換成了常文的聲音:“楚助理,我有話要和楚大叔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