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翔宇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喂,天齊,中午你自己吃吧,我有個應酬,就不陪你了。于濤中午也去不了,下午三*點左右我倆一塊過去,不好意思啊。哥們,今天一定帶你玩個高興。”
楚天齊答了聲“好”,放下了電話。看來中午只能是自己吃了。
楚天齊穿好衣服,拿好房卡,出了房間,坐電梯下到一樓。
此時,正是吃飯的當口,不時有三、五成群或是更大規模的客人湧進大廈,在服務人員的指引或引領下,上樓就餐。每年正月十八前都是這樣,好多人都在利用這段時間舉行同學聚會、戰友團聚或是大家族聚餐。國人就是這樣,大家坐在一起,吃吃喝喝、玩一玩,維繫著彼此間的情誼。當然也可以藉此機會,和上司、領導增進一下感情,同時也可以以給孩子壓歲錢的名義,表一表心意。
每年,國人光在飯桌上、舞廳中、浴池裡花的錢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,當然了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消費都是不需要自己埋單的。曾經有人講過,每年擺在帳面上的招待費用連實際消耗費用的一成都不到。
楚天齊走出大廈,抬頭望過。今天是大睛天,如果要是在玉赤的話,一定是藍天白雲,豔陽高照。
可是,雁雲市卻是另一番景向。遠處的太陽彷彿是在層層的黑紗包裹中,看上去是那樣的模糊,就連它的光芒也暗淡了很多。近在咫尺的高大建築群,彷彿海市蜃樓一樣的不真實,但又遠遠不如那虛幻的景緻美麗。空氣中充斥著一種酸澀的味道,讓人的鼻孔甚至眼睛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這就是單純的環境換gdp的結果,而且經過幾十年這樣的惡性迴圈,相關產業對gdp的促進作用越來越弱了,但當地政府卻不得不仍然依靠這種模式發展著。這就好比在一個陡坡上急速行駛的剎車失靈汽車,要想讓它正常行駛,不但要修好路,也要修好了車。在沒有好辦法之前,只能任由它危險的狂奔。想改變這種現狀很難,但也要盡力想辦法去解決,否則,它就只有掉進溝裡的命運了。
楚天齊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愛感慨了,不知道是對生活的感悟多了,還是自己太的多愁善感,也或者說是杞人憂天了。
飯要一口一口的吃,事要一件一件的做,還是先填飽肚子才是正理。楚天齊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小店,要了一份冷盤,一份熱菜,一碗米飯,解決了這頓午餐。
外面的空氣混濁不堪,楚天齊也就沒了轉一轉的興致,直接回到了雁雲大廈十樓的房間,繼續看起了電視。可能是剛吃完飯的原因,還很犯困,在電視節目的陪伴中,他又去見周公了。
楚天齊是被敲門聲驚醒的,聽到聲音他急忙趿拉上拖鞋到了門口。從門上貓眼看到雲翔宇和于濤在外面,於是給他們開啟了房門。
“不要意思,來晚了,趕緊收拾一下,我們出去玩。”雲翔宇進門就說。
“有什麼好玩的,就這兒的破空氣。”楚天齊邊說邊進了衛生間。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,有兩個地方供你選擇,看看一會兒先去哪?”于濤在外面說道。
“隨便。”楚天齊應道。
“怪不得你小子愛說‘隨便’呢?原來是你這個人在某些方面太隨便了。從昨天的架勢就看出來了,一下子出現了仨,這不是‘隨便’是什麼?”于濤在外面陰陽怪氣的道。
楚天齊知道于濤這是拿自己和寧俊琦、歐陽玉娜、孟玉玲三人所謂的關係調侃,就沒有搭茬。
他剛在洗手盆洗了一把臉,外面響起了手機鈴聲,緊接著傳來雲翔宇很大的聲音:“天齊,找你的。”
楚天齊從衛生間走出來,去拿雲翔宇手中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