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野抱住黃敬祖的腿,哭求道:“書記,你罵的對,你繼續罵,要是不解氣的我,就打我幾下,踢我幾腳。”
黃敬祖抬起腳,又放下,罵道:“讓我打你、踢你?門都沒有。我怕髒了我的手,髒了我的腳,也怕髒了我的地方。”
蔣野表著決心:“書記,你是原諒我了?那你就幫幫我,幫我度過這個難關,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,就是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“你的臉皮也太厚了,剛才還倒打一耙,賴我不管你。現在怎麼又換了這副嘴臉,你噁心不噁心?”黃敬祖不屑的罵道,“我怎麼幫你?你現在還非要把我也拉進去嗎?”
蔣野可憐巴巴的看著黃敬祖,抽泣道:“書記,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剛才都是我一時糊塗。你肯定有辦法的,你只要救了我,就是我的再生父母。”
黃敬祖都被蔣野的無恥逗樂了,忍不住說道:“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。”
“那我就是你的一條狗。”蔣野接話道。
黃敬祖簡直無語了,心中暗道:還有這麼無恥的人?黃敬祖把身子靠在椅子上,看都不看蔣野一眼。而蔣野卻癱坐在地上,抬起頭,真像哈巴狗一樣,望著坐在椅子上的主人。
過了很久,黃敬祖才冷冷的說道:“別人救不了你。唯一可以試一下的,是你自救。”
聽到黃敬祖的話,蔣野興奮的問道:“自救?”旋即耷拉下頭,說道,“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“唉,我這人就是心軟,見不得別人掉眼淚。”黃敬祖嘆了口氣,說道,“這樣,你寫一封悔過書,還要……”
聽完黃敬祖的話,蔣野驚喜不已,但忍不住疑惑的問道:“這,這能行嗎?”
黃敬祖長噓了一口氣,說道:“行不行我不敢保證,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。我也會盡最大努力,替你疏通的。”說完,把一沓紙和一枝筆,扔到了沙發上,說道,“去寫吧。”
“好,書記,那我聽你的。”蔣野說完,從地上爬起,坐到沙發上,開始寫起來。
……
楚天齊已經離開了,寧俊琦的心思卻沒有收回來,依舊緊緊的放在他的身上。說實在的,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大男孩兒了。他雖然出身寒門,卻自強、自立,靠自己的智慧闖出了現在這一片雖然狹小,卻也大有做為的天地。他武功不俗,卻從不恃強凌弱,而對壞人又從不手軟,可謂愛憎分明。
他在工作上認真、負責,有時甚至有些較真,但也並不死板。他平時在和別人相處時,彬彬有禮、有理有節。而和自己在一起時,又活潑、開朗,不拘小節,幽默頻頻,並且時不時的開著一些不太過分,但又充滿曖昧的玩笑。
寧俊琦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感情,她期盼他進一步的表白,又害怕聽到他表明心跡,她不知道面對那樣的狀況時,自己該如何回答?從她本意來說,他非常想接受,但她又擔心這樣會不會唐突,因為現在還有一些重要的方面沒有了解。
她喜歡他,也不介意他的家庭,但自己的家庭會不會接受他和他的親人,她心裡沒底。她也擔心倔強的他,會不會在意自己的家庭。就在兩個月前,楚天齊還說要和她說一些工作以外的話時,她預感到了他想要說什麼,所以她就是在期盼和擔憂中度過的那幾天。
等到他遭遇了紀委調查,回來後,就沒有再提那件事。這讓她心裡不安起來,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。是忽然聽到了什麼,還是想到了什麼?亦或本身就是一句玩笑話。除了沒提那件事以外,他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:關心、調笑、幽默。
“叮呤呤”,冷不防響起的鈴聲,打斷了寧俊琦的思緒,把她拉回到現實中來。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電話號碼,按下了接聽鍵。
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琦琦,忙什麼呢?”
“老李同志,沒忙什麼。”寧俊琦回答,“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。”
“哦?你不是在忽悠我吧?我經常聽你這麼說。”老李道。
“還是上次說過的那件事。前幾天我又見到了那位跛腳的叔叔,這次他沒有再說‘你姓李’,但他的眼神分明是說他認識我。我搜遍所有記憶,也沒有以前曾經見過他的記錄。所以我感覺,他在我身上肯定是看到了你或者是媽媽的影子。”
手機聽筒對面的老李,沉吟了一會兒,說道:“是嗎?那容我好好想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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