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一瞥,黃敬祖看到了摔在地上的電話機,電話聽筒和話機已經分離。把幾個部件從地上撿起,重新插好線和介面後,一試,電話還通著,看來沒什麼問題。
坐在椅子上,想著蔣野當時又哭又笑的熊樣,黃敬祖真是忍俊不禁。他也不得不佩服蔣野,佩服他的無恥和臉皮厚。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竟然願意給別人當兒子,也真虧蔣野能想的出來。
同時,黃敬祖意識到,這個蔣野也很難纏。從今天的事可以看出來,為達目的,那個小子是不擇手段的,連禮義廉恥都不在乎的人,跟牲口一樣,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。自己也不要因為拿著那張紙而盲目樂觀,還是要時刻小心才是,小心蔣野的破罐子破摔。
雖然拿著蔣野的悔過書,但黃敬祖還是擔心,擔心相關部門因為胡三找到自己。雖然自己確實沒有直接幫過胡三,更沒有得他任何好處。但自己小舅子,在自己地面上收保護費,自己這個鄉黨委書記無論如何是脫不了干係的。真應了那句歇後語:黃泥掉進褲襠裡—不是屎也是屎了。想到那個可恨的胡三,黃敬祖恨恨的罵道:“你他*媽怎麼就不死了呢?糟蹋糧食的東西,還他*媽的禍害人。”
“叮鈴鈴”,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,嚇了黃敬祖一跳。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,他按下接聽鍵,皺著眉頭道:“什麼事?”
“老黃,怎麼了?這麼氣粗?”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手機上傳了出來。
“沒什麼。你有什麼事?有事說事。”黃敬祖的聲音透著不耐煩。
女人的聲音也不高興起來:“老黃,是因為胡三的事吧?他們怎麼就被縣裡抓走了。我聽說是那兩個小兔崽子引來的趙中直,他們這是故意在整我們的吧?”
“別沒事找事了,整天儘想那些沒用的。還不是那些傢伙胡作非為自找的?他們就是咎由自取,怨不得別人。”黃敬祖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從別人那兒受了氣,也不能發到我身上吧?是他們惹了你,又不是我。我整天為了你的事,東跑西顛的,到你這裡連個熱乎話都聽不到,你有沒有良心?”女人委屈的說道。
“整天就是這些,煩不煩?”黃敬祖拿話嗆道,“你到底有事沒事?沒事我掛了。”
“黃敬祖,沒良心。我怎麼就跟你好了?用的時候招之既來,用不著了又像臭狗屎一樣甩掉。別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了,咱倆以後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我受夠了,你的事我也不管了。”女人哭著,甩下幾句話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真他*媽的。”黃敬祖罵了一句,還是把電話回撥了回去,誰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家呢?
打了三次,對方才接通電話。女人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煩不煩?我都說了各幹各的,你還騷擾我?要不要臉?”
聽著對方的話實在刺耳,但黃敬祖依然耐著性子說道:“都是我不好,不該把自己受的氣發給你。我向你賠個不是,你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。”
“唉,我就是心太軟了,聽不得你一、兩句好話。”女人抽泣著道,“老黃,你可要幫忙把我弟弟弄出來呀,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媽,一直在我家長大,我們就像親姐弟一樣。”
聽到對方提起那個敗類,黃敬祖本已壓下的火,騰的一下又起來了:“他那是咎由自取,我沒辦法。”
“好啊,你翻臉比翻書都快!不管拉倒,反正你小舅子是主謀,要挨槍子也是先輪到他。”女人大吼著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唉,都他*媽什麼事呀?怎麼都衝老子來了,老子是欠你們的,還是怎麼的了?”黃敬祖一邊罵著,舉起了手機,晃了幾晃,又放到桌上。然後把蔣野曾摔過的固定電話,扔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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