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著走著,看到了前面高大的橋洞,楚天齊有了主意,就在這裡和他們做個了結。這個橋洞本來是可以供行人和車輛通行的,但在雨季來臨的時候,裡面會存水,因此,行人和車輛很少從這裡經過,尤其在晚上就更人跡罕至了。
眼看著離橋洞越來越近,民居也稀少起來,更看不到行人透過。正這時,忽然前面出現了幾條黑影,楚天齊仔細一看,是七個蒙面之人。他們都背抄手站在那裡,儼然在等人,不用說,就是在等自己。
楚天齊腳步放慢下來,身後的腳步也跟著慢了,他馬上站定了身子。這次身後的聲音沒有停止,而是很慢很慢的移動著,但腳步聲卻重了,顯然對方已經不再故意控制走路的響動。
楚天齊在原地扭轉身子,發現三個人正向自己走了過來,他們也都蒙著面,手裡依稀拿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。此時,已經在他身後的七人,也慢慢的以扇形狀向他走來。
“咚”、“咚”,腳步移動的聲音越來越重,在空曠的夜裡,顯得是那樣的沉悶,無形中增加了恐懼。但楚天齊卻沒有這種感覺,反而有了一種決鬥前的激動。聲音越來越響,包圍圈越來越小。終於,隨著一聲“上”,背抄手的人手中都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,那三人也把手中長條狀東西的套子去掉,儼然也是大砍刀。
在橋上方路燈的映照下,十把砍刀閃著森森寒光,向楚天齊招呼過來。眨眼間,砍刀已經到了楚天齊頭頂上,堪堪就要觸到楚天齊的頭髮了,蒙面人中已經有人興奮的發出了“嗷”的聲音。
在這電光火石之間,銀光一閃,一條烏龍沖天而起。十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,他們手中的利刃已經紛紛脫手,眼看著被烏龍捲到一起。緊接著,烏龍一擺頭,十把砍刀“譁拉”一聲,落到了中間之人的腳下。就在他們來不及進行反抗的時候,楚天齊騰身而起。只聽得“叭叭叭”一陣響動,頓時發出一片“啊,啊”之聲,眾人紛紛抖動手腕,在原地跳個不停,他們是被楚天齊的皮帶抽到了手腕。
忽然,有人喊了一聲:“風緊,扯乎!”。眾人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,有人馬上奪路而逃。可是他們剛一挪動腳步,就覺得人影一晃,一個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“站住。”楚天齊低沉的喊道,這一聲雖然不高,但聽在眾蒙面人耳裡,卻不亞如晴天響了個霹雷,都乖乖聽話的站在那裡。
“你們雖然蒙著面,但我知道你們是誰?”楚天齊說道,“胡三,我說的對嗎?”
“啊?你怎麼知道?”蒙面中的一個人,身子後撤了一步,說道。
“你不覺得自己的聲音,很特別嗎?”楚天齊冷笑道。
“是,是又怎樣?”胡三的聲音透著驚恐,公鴨嗓更加沙啞。
“哼,不是我要怎樣,而是你要怎樣。”楚天齊哼了一聲,冷冷的道,“你先是糾結人員在青牛峪強取豪奪收取保護費,被政府打擊後,不知悔改,反而準備在暗夜對我下黑手,究竟是何用意?”
“我……事情明擺著,還用我說嗎?”胡三梗著脖子道,然後把面罩扯下,語氣也軟了下來,“姓楚的,我是徹底服你了,如果今天能放我們一馬的話,以後一定不再找你麻煩。”
其他眾人跟著都把面罩拿了下來。
“找你麻煩,你也配?”楚天齊停頓了一下,不屑道,“趕快滾,滾出青牛峪、滾出玉赤縣。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接著,補充道,“胡三、王曉力,聽明白了嗎”
胡三等人沒想到楚天齊會放了他們,互相對望了一眼。王曉力更是吃驚不小,喉頭動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“胡三,今天,你又是怎麼盯上我的?”楚天齊提出了心中的疑問。
胡三呲牙一笑,說道:“在玉赤河,有人看到了一幕好戲:美女戲英雄。還有人看到了有緣——千里來相會。”
聽到胡三的話,楚天齊明白了,胡三的人正好看到了嶽婷婷耍賴戲弄自己的事,之後就有人盯上自己的梢了。他暗怪自己大意,怎麼就沒注意到呢?
看著胡三還在一旁恬不知恥的笑著,楚天齊低吼了一聲:“滾,還等著我改變主意嗎?”
這一聲果然奏效,胡三眾人立刻一鬨而散,走時還不忘拿走了地上的砍刀。
楚天齊沒有多做停留,也迅速離開了此地,向黨校招待所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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