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今天,在這件事中,黃敬祖既是編劇、策劃,又是導演、演員。他和王曉英提前設計了好多情節,甚至好幾個橋段都進行了推演,可以說是萬無一失。所以黃敬祖才對楚天齊不吝使用了侮辱詞語“畜生”、“無恥”等,而且言詞也是咄咄逼人。當然了,王曉英說的關於黃敬祖的事情,不在提前設計的劇本中,是王曉英臨場發揮的。
也是造化弄人,沒想到設計好好的一部抓淫賊大戲,到頭來卻成了鬧劇,而自己成了裡面的小丑。黃敬祖也只能在心中暗道“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”了。
面對著楚天齊咄咄逼人的目光,和肅殺的語氣,黃敬祖只得紅著臉繼續裝糊塗:“那是,那是,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他邊說邊點頭,面帶微笑,極盡討好,腰身也彎了許多。
這是黃敬祖第一次在楚天齊面前表現的這麼狼狽,這麼低三下四。以前雖然也做過向楚天齊示好的事,但那表現出來的是領導對下屬的極盡關心,楚天齊也會領自己的情,感念自己的恩。但今天卻是另一回事,自己堂堂的鄉黨委書記卻和姘頭,用卑鄙的手段設計鄉黨委委員、常務副鄉長,這件事自己百分之百理虧。如果傳揚出去的事,自己的名聲將一落千丈,恐怕還會面臨著丟官降級的黨紀處理。
看著黃敬祖表現出來的極盡討好,看著對方類似卑躬屈膝的做派,楚天齊沒有那種勝利後的快*感,而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擔憂,擔憂黃敬祖不會善罷甘休。
看著黃敬祖這種能屈能伸的表演,看著床*上面色潮*紅、哭笑自如的王曉英,楚天齊真不知道現在究竟該怎麼辦,所以只得甩下了幾句狠話:“王曉英,這事沒完。以後我會怎麼辦,主要取決於你和你們的態度。好自為之吧!”
楚天齊說完,看了一眼寧俊琦,大踏步向外走去。寧俊琦向屋裡兩人蔑視的笑了笑,緊跟在楚天齊身後,走了出去。
……
聽著旁邊房門的響動,聽著二人遠去的腳步聲,黃敬祖知道,那兩個小崽子肯定去鄉長辦公室鬼混了,去以他們的方式慶祝勝利了。
屋子裡很靜,靜得那怕掉一根針都能聽得到。屋門敞開著,屋外“嗚嗚”的風聲不時把塵土捲進屋子,再配以床*上披頭散髮、坦胸露乳的女人,更增添了一絲詭秘。
“啪啪”,忍無可忍的黃敬祖,再一次把剩下的幾個玻璃杯做為了發洩的物件。清脆刺耳的聲音響過,地上、桌上、椅子上到處都是玻璃碎屑,就連床*上也沒能倖免。
黃敬祖並沒因為摔碎玻璃杯而得到充分發洩,反而心裡的鬱結更深。他覺得太窩囊,窩囊自己連兩個黃嘴叉未退的小崽子都鬥不過,窩囊自己在一個騷*女人嘴裡成了無用的男人。
想到這個騷*女人,黃敬祖抬起了頭,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那團“爛肉”。
“怎麼,老黃,嫌我給你丟人了?”王曉英抬起頭,攏了攏散亂的髮絲說道。
黃敬祖繼續呼呼喘著粗氣,彷彿要吃人似的,他牙關緊*咬,沒有說話。但意思很明確:對,你就是給我丟人了。
王曉英苦澀的一笑:“老黃,我這是為了誰?還不都是為了你?你可能不信,但這卻是我的心裡話。我現在已經跟你十多年了,你拍胸脯想一想,我可曾背叛過你?而你卻是今天和我纏*綿,明天又跟別的女人睡覺。不誇張的說,你睡過的女人至少有三位數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黃敬祖抬起頭,驚訝的看著床*上的女人。他不知道她是信口胡言,還是證據確鑿。
“老黃,你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。我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告訴你,儘管你彩旗飄飄,但我對你的心不變。你也知道我找到了我的老師,我們以前也好過。如果我現在拋你而去,你也不能說出什麼,在這十多年時間裡,我為你奉獻了身體,奉獻了青春,而我對你沒有任何索取。但我沒有那樣做,我心中就認準了你,現在還在為你副縣長的位置奔忙著。這還不夠嗎?”王曉英眼睛緊緊盯著黃敬祖說道。
黃敬祖沒有回答她的話,但眼中的兇狠卻漸漸退去,他緩緩的走到床前,把她擁在杯中,說道:“哎,這次是撕破臉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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