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我已經彙報過了。你進去吧。”楚天齊說著,回頭又對寧俊琦道,“鄉長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的。記住啊,本週內必須把修改後的報告交上來。”寧俊琦抬起頭說道。
“好的,我記住了。”楚天齊裝模作樣的說完,走了出去。
身後響起寧俊琦的聲音:“高鄉長,請進。”
……
回到辦公室,楚天齊又想了一會兒夏雪的事,他還是不明白,難道夏雪就為了一個指標的事給自己下套?有事可以商量嘛!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正常跟自己商量的話,自己肯定不會接她的招的。
夏雪也對別人用這招了嗎?我看未必。每個人不可能都有“軟肋”能被她抓*住。那她就針對自己這麼做,是真的有仇,還是對自己有別的想法?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?這個想法一出來,楚天齊嚇了一跳,趕忙就此打住:可不能瞎想,自己本來就怕寧俊琦多心,如果再這麼想的話,那就太危險了。
“篤篤”,敲門聲響起。楚天齊說了一聲“請進”,他的話音剛落,楊大慶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大慶,有事嗎?”楚天齊問道。
楊大慶直接坐到了楚天齊對面的椅子上,說道:“楚鄉長,剛才小營村馮強來電話,他說村民今年償到了甜頭,都在詢問明年是否還種藥材。”
楚天齊隨口問道:“村民的意思呢?”
“他們當然願意種了。種藥材不到三年時間,就收入了相當於平時種莊稼八、九年的利潤,這可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尤其,在種藥材的過程中,他們一直在擔驚受怕著,生怕賠的血本無歸,現在有這麼好的結果,肯定是想著再大撈一把了。”楊大慶興奮的說道,“好多村民都表示,不光要種,還要多種。甚至以前沒種藥材的村,也在打聽這個事。”
楚天齊點頭道:“這在我的預料之中,但我們不能盲目。藥材種植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效果,有好多客觀因素在裡面的,好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自己能左右的。當歸種植,需要三年的種植週期,在這期間會發生什麼,我們自己心裡沒底。所以,我們的當務之急,是要找到買家,沒有買家的話,一切都是空談,都是在冒險。”
“買家不是現成的嗎?何氏藥業呀,你的師妹不是何氏藥業的少當家的嗎?”楊大慶說話的時候,臉上滿是八卦的表情。
“大慶,你以為開公司是過家家呢?一拍腦門就決定了。”楚天齊笑著道,“我剛才說了,今年的成功,有好多客觀因素在裡面。這其中,何佼佼肯定是起了一定作用的。但正像何老爺子說的那樣,一切按規矩辦。所以,何老爺子雖然同意了孫女的建議,但只是讓下面人悄悄做了解,並且嚴令她不得提前向我們洩露隻言片語。後來,在對藥材生長情況有了充分且客觀瞭解後,何佼佼也才出現。如果我們的產品達不到對方要求的話,何氏藥業肯定不會收購的,即使有何佼佼也不行。當然,我們也不能因此否定何氏藥業對我們的照顧。不過,在商言商是他們處世的中心原則。”
楊大慶點了點頭,說道:“理是這麼個理,可我們也得爭取一下呀,畢竟何氏藥業和我們互相有了瞭解,況且不是還有一個何佼佼在裡面嗎?”
“那還用你說。”楚天齊點指著楊大慶道,“我已經和何佼佼透過兩次電話,希望何氏藥業把青牛峪鄉做為他們的原料基地,何佼佼也答應能幫忙的話儘量幫忙。但她同時也表示,這麼大的事需要董事會集體做決定,不是一兩個人能決定的,而且何氏藥業還要考慮集團的整個戰略佈局,而不只是單純的運作某一個點。據她說這次收購我們的藥材,可以說是近幾年生意中,何氏藥業獲得利潤最少的一次,為此還引起了好多董事的不滿。”
“聽你的口氣,那就是沒戲了吧?我該怎麼答覆馮主任和其他村幹部呢?”楊大慶有些洩氣的說道。
“你就說鄉里正在與對方溝通,讓他們再等一等。”楚天齊說道。
“好吧。”楊大慶說完,走了出去。
……
聽著楊大慶走遠了,楚天齊開啟抽屜,拿出一個筆記本看了起來。這是前幾天與何佼佼通話時做的一個記錄。
其實,楚天齊一直在與何佼佼聯絡著。從最近反饋過來的資訊看,對方對於把青牛峪做為基地的事,他們內部還存在著很大分歧,估計在近期不會有什麼進展。至於收購藥材的事,倒很有希望。只是在價格上,何氏藥業不會給青牛峪過大的利潤空間。因為這次的價格,是何老爺子看在楚天齊的面上,給了一部分友情價。這種友情價不能總是給下去,因為何氏藥業是以贏利為目的公司,而不是慈善機構。
剛才,之所以和楊大慶說的有所保留,其實就是楚天齊想透過楊大慶,給村民傳遞個訊號:種藥材也不是暴利行業,要對利潤空間有合理預期。否則,村民總抱著一個僥倖心理的話,對於下一步的合作是沒有好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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