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副部長適時做了補充:“原玉赤縣計劃委員會,在今年年初,剛剛更名為玉赤縣發展計劃委員會。雖然只加了‘發展’兩個字,但權利卻增加不少,你們的黃書記那是前途無量啊!”
黃敬祖急忙微微欠身,向臺下揮手致意,並向張副部長連連點頭、微笑。臺下又一次響起熱烈掌聲。
“下面宣佈第二個任命決定。”張副部長說著,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,宣讀起來,“任命決定。經**玉赤縣委組織部部務會議研究決定,報縣委常委會批准,決定任命寧俊琦同志為**青牛峪鄉委員會書記。**玉赤縣委組織部。*年三月四日。”
“譁”,掌聲再次響起,這掌聲似乎比剛才獻給黃敬祖的還要熱烈。大家都明白,原來的二把手馬上就是一把手了,如果說黃敬祖是縣官的話,那寧俊琦就是現管。只要自己在青牛峪鄉上班,那麼鄉書記就是頂頭上司,是真正管著自己的最高首長,而黃敬祖就離的遠很多了。
聽到寧俊琦榮升青牛峪鄉黨委書記,楚天齊是由衷的高興,替寧俊琦高興,也替青牛峪高興。他知道寧俊琦是個幹實事的人,升任書記後權利更大了,她就能更好的施展抱負,青牛峪鄉正在進行的各項事業也會因此發揚光大,而不至於中途夭折。
楚天齊使勁鼓著掌,並向她送去了真誠的微笑。寧俊琦微笑起身,向臺下眾人揮手致意,但在目光轉到楚天齊這裡時,迅速移開了。他不知道她是因為故意矜持,還是要一直保持著這些天的不遠不近。
現在所有人心中又產生了新的疑問:寧俊琦升任鄉書記,那麼鄉長會是誰呢?楚天齊嗎?不會吧,他可是剛升常務沒幾個月呀,如果再升的話,那也太那啥了吧?那不成了兩年三連跳了嗎?照這樣下去,十年以後他會升到多高?大家是想也不敢想了。再說了,如果他成了鄉長的話,那麼青牛峪鄉不就成夫妻店了嗎?如果他倆還能像現在這樣對大家的話,那還行。如果一旦“一朝權在手,便把令來行”,對大家過於嚴苛的話,那時恐怕連個說理的地方也找不到了。
“下面宣佈第三個任命決定。”掌聲停歇後,張副部長拿起了第三張紙,宣讀起來:“任命決定。經**玉赤縣委組織部部務會議研究決定,報縣委常委會批准,決定任命馮俊飛同志為**青牛峪鄉委員會副書記、代鄉長。**玉赤縣委組織部。*年三月四日。”
馮俊飛?就是臺上坐的那個組織部綜合幹部科的副科長嗎?這是大家的第一反應。緊接著,就有了明確答案,馮副科長已經向大家鞠躬致意了,那麼鄉長肯定就是他了。還楞著幹什麼?鼓掌唄。現在不鼓掌,等著新鄉長收拾啊?
稍微靜了有幾秒,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。尤其有一個人掌聲拍的最響,就是蔣野。當蔣野聽到鄉長不是楚天齊時,他的鼻涕泡都樂出來了,管他是誰呢,只要不是那個小子就行。他剛才一直擔心,如果是那個小子當鄉長的話,還有自己的活頭嗎?那個小子可是一直看自己不上眼的。
當聽到馮俊飛三個字的時候,楚天齊心中忽悠了一下。他不是忌妒馮俊飛當了鄉長,他不甘心的是,就憑馮俊飛的人品,這個傢伙能是一個稱職的鄉長嗎?能和一心為老百姓幹事的寧俊琦合的來嗎?再說了,自己在這麼一個人的手下,能有什麼做為嗎?如果不能為百姓辦事,自己不得憋屈死呀!
人們發現,桌子上還有紙,不知道又是關於什麼任命的?
“青牛峪鄉原來的副書記身體一直不好,在病休,這次要直接辦退休了。下面宣佈的第四個任命決定,就是關於副書記一職的。”掌聲停歇後,張副部長拿起了第四張紙,宣讀起來:“任命決定。經**玉赤縣委組織部部務會議研究決定,報縣委常委會批准,決定任命王曉英同志為**青牛峪鄉委員會副書記、紀檢委書記。**玉赤縣委組織部。*年三月四日。”
誰?王曉英?她,她做什麼了?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。如果說,對於楚天齊兩年多升職這麼快,還可以用政績做解釋的話。那王曉英可跟政績是一點也不沾邊啊。難道僅僅就因為她能勾引男人?人們不由得看向了黃敬祖。
“啪啪啪”,零星的鼓掌聲,是蔣野帶的頭。很快,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。儘管大家有一百個想不通,有一百個想不到,但現在這就是事實,事實就是王曉英成了鄉里的三把手了,而且還兼著個紀檢委書記。紀檢委是幹什麼的?那是專門找人麻煩的。誰敢惹?不想找麻煩的,還是鼓掌祝賀吧。
看著站在那裡頻頻鞠躬、揮手的王曉英,楚天齊是一百個想不通,但他很快就通了。這證明王曉英確實上邊有人,而且這個人的職位肯定不低,最次也應該是個副廳級,說不準還是市委常委呢。否則,就她這麼一個不做事的人,能一下子升成鄉里三把手,還給了個紀檢委書記當。
楚天齊不由得看向了寧俊琦,寧俊琦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迅速躲開了。楚天齊心中暗道:“你還躲個什麼勁兒呀?”
“任命宣讀完畢,下面請……”張副部長話說到半截忽然打住了,像是想起了什麼,“對了,我這裡還有一個通知,也是一個好事,我順便給大家讀一下。”
大家本來以為下面該任職者發言環節了,沒想到這個張副部長又要讀通知,大家只好洗耳恭聽。
此時,張副部長又從檔案袋裡,取出一張紙,說了起來:“入學通知。經校務會議研究,**玉赤縣委組織部推薦的楚天齊同志,符合此次科級幹部培訓條件。請該同志接通知後,在三月十日十八點前到省委黨校報到,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培訓。特此通知,**河西省委黨校。*年三月四日。”
聽到這個《通知》,楚天齊頓覺大腦一片空白。如果說晴天霹靂的話,可能有些過了,但最起碼不亞於捱了一記悶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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