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,楚天齊點著一支悶煙,吸了起來。看著升騰的煙霧,楚天齊心中煩亂不已。
本來對於回來以後的工作安排,楚天齊就有不好的預感,心裡既不踏實也不舒服。只是一天不免自己的職務,就得幹一天的工作,總不能就這麼閒著吧?現在倒好,什麼工作任務沒領上,倒生了一肚子的閒氣。
他不生寧俊琦的氣,但也覺得她有些小心眼。現在不給自己安排工作,肯定是她的好心,她擔心自己沒幹幾天,就被調走。她擔心那樣的話,自己會被馮俊飛看笑話,也同樣讓鄉里其他人小瞧,還擔心有可能會引起幾個副職對自己不滿,認為自己搶了他們的工作內容,結果沒幹幾天就滾蛋了,純粹在瞎胡鬧。
按說你寧俊琦這麼替自己想,自己應該理解她的苦心才對,可楚天齊覺得她小題大做,他認為,不能因為怕這怕哪,就不幹工作吧。
楚天齊主要是生馮俊飛的氣。自己剛培訓回來,就碰到馮俊飛那個傢伙,而且對方還假惺惺要讓自己儘快工作。楚天齊知道,馮俊飛這麼做,沒安好心,肯定是想讓自己在大家面前名聲臭透。他不禁心中罵道:你馮俊飛什麼東西,怎麼總是跟老子做對?
“叮呤呤”,鈴聲響起。楚天齊拿出手機一看,是于濤的電話,他苦笑了一下,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楚大鄉長,現在醒酒了?沒在火車上把自己丟了?”于濤嬉笑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楚天齊申斥道:“小子別給我念背興了,你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還沒找你算帳呢。”
于濤笑罵道:“狗咬呂洞賓——不識好人心。我那不過是如實記錄,是為了給你提個醒,只有警鐘長鳴,才能讓你少犯錯誤。再說了,假如你那天在車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,別人看到那首詩,還能原諒你一些,減少一些你的罪責,畢竟你是一個醉鬼嗎,誰想跟你較勁?”
“行,行,我說不過你。”楚天齊主動敗下陣來,“你挺細心,那天的礦泉水和吃的,可給我幫了大忙了,要不哥們都得餓虛脫了。”
“是吧,你小子還算說句實話,也算有了一個態度。不過,你這還不算過關,還需要隨時被監督。記住,警鐘長鳴。”于濤嘻嘻哈哈的說著,“你真不讓人省心,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,真擔心你小子壯烈了,弄的我一晚上也沒睡好。”
楚天齊明白,雖然于濤剛才說話沒個正形,但他知道對方是真心的關心自己,便說道:“謝謝啊,哥們。”
“少來這虛頭巴腦的,回去到現在也沒來個電話。要不是你小女朋友第二天早上,給我報了平安,我真準備報警找你小子了。”說到這裡,于濤話頭一轉,“今天剛上班吧?忙不忙?分管什麼工作?”
聽於濤問到工作,楚天齊神色一黯:“屁工作,被掛起來了。”
“開什麼玩笑?是要高升吧。哪掛的你,縣裡?鄉里?”于濤半信半疑的說。
楚天齊只回答了兩個字:“鄉里。”
“鄉里?鄉里會把你掛起來?哄鬼去吧。我百分之百肯定,那肯定是你女朋友為了照顧你,讓你好好休息一下,或者是有其他考慮,絕對是為了你好。她能捨得把你掛起來?”于濤說到這裡,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,“說不準她是讓你養精蓄銳,精神頭足足的,好好陪她。哥們,你懂得。”
“去你的吧,越說越上道。”楚天齊回敬道。
“行了,沒事就行了,又讓你浪費了我好多話費,我結束通話了。”于濤說掛就掛了。
握著手機,楚天齊才想起來一件事,該給幾個同學回電話了。那天好幾個人都給來了電話,本來準備第二天回電話,結果自己當時只顧和寧俊琦打鬧,把這事給忘了。
說打就打,楚天齊給雲翔宇、田馨、肖婉婷、嶽佳妮、周仝挨個打去電話。大家無一例外都拿話擠兌他,尤其是肖婉婷的話更直接,楞說他那天眼中全是慾望,就跟要吃人似的。
知道肖婉婷在拿自己開涮,在埋汰自己,但也讓楚天齊驚出了一身冷汗,心中暗道:酒要少喝,事要多知。那天沒出事、丟醜,不代表以後不犯錯誤,看來“酒能亂*性”還是很有道理的,“酒是烈性毒藥,色是刮骨鋼刀”嘛!
而且接電話這幾人,都聲稱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寧俊琦電話,知道楚天齊平安到達了,才放了心。
尤其周仝的最後幾句話,更是語重心長:“那天晚上俊琦肯定幾乎一夜沒睡,最起碼打通你電話前,絕對沒睡。當時聯絡不到你,我很擔心,就給她去電話,打聽你的情況,並讓她聯絡上你以後,第一時間給我來電話。我想他們幾位肯定也是這麼個情況。第二天,她在成功接到你之後,又挨個給我們回電話,這是替你維護朋友關係呀!楚老弟,俊琦給我的感覺,不像你的女朋友,倒更像你的妻子。”
和這幾人通完電話,楚天齊心裡五味雜陳,不是個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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