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齊沒有接茬,而是轉移了話題:“鄉長,我向你彙報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吧。”寧俊琦點頭道。
“我想……”楚天齊把自己的想法向楚天齊說了一遍。
聽楚天齊說完,寧俊琦說道:“你剛才說的事,正是我想讓你跟進的事,你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想法,那先容我想想,再給你答覆。”
“好的。”楚天齊說道,然後又站起身,問了一句,“鄉長,還有什麼事嗎?”
寧俊琦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了他幾眼,才說道:“沒有了,你回吧。”
楚天齊又說了聲“好的”,向外走去。
就在楚天齊準備拉開屋門的時候,寧俊琦在後面叫住了他:“等等,你回來。”
楚天齊依言轉回了身,正要說話,就見寧俊琦右手舉著一個手提袋,向他晃了晃。他向著她走了過去,她把手提袋遞了過來。
楚天齊站住身體,疑惑的接過了袋子,看著寧俊琦。
“上次弄髒了你的白衫衣,這次賠你個白半袖。”寧俊琦對著楚天齊說道,“當時你也有小部分責任,所以賠你的只有半截袖子,不足的部分就算你自己承擔的損失吧。”
拿著手提袋,聽著寧俊琦的話,楚天齊先是一楞,接著明白了。寧俊琦說的是上次在她辦公室的時候,他調笑她,她就用一沓信紙“教訓”他,他在躲避的時候,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印油,印油酒在了自己的白衫衣上。
要說責任,幾乎全是自己的責任,對方竟然說自己只有小部分責任,看來她說的還真是特別公道。而且還“賠”了自己一件半袖,當然她說的“賠”只是藉口,她就是要送自己一件半袖。她這麼說,不過是為了掩蓋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,當然了,不可告人四個字是加引號的,是褒義的,是指女孩子的小心思而言。她還說弄贓襯衣賠半袖,這更是她的藉口,因為現在的季節正好穿半袖,她就是讓自己這個時候穿的。
“鄉長,你真是太客氣了,我哪能讓你賠呢?”楚天齊先是一本正經說道,然後,又轉變了語氣,“但是領導能這麼做,我如果要是不接受的話,又顯得我不懂人情世故,那我就收下領導的這份心意吧。雖然你強加給我一部分責任,但看在領導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,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。”說著,他從手提袋裡拿出了包裝盒。
寧俊琦知道他是說笑,就也調侃道:“哈哈,看起來你還挺通情答理的,就是真不知道客氣。”
盒子上是一個醒目的標識,楚天齊沒買過,但他見過,他知道這件襯衣很貴。
“我要是太客氣的話,那不是枉費了鄉長的一片心意了嗎?”楚天齊嘻笑著道,“你看這個號碼,四十三號,正好是我穿的號碼。鄉長你費心了啊,還讓你親自給我買衣服,我就不客氣了。只是你賠的這件襯衣太貴了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客氣過。”寧俊琦嬌笑道,“不過你不要自做多情,這根本不是我想給你買的。那天正好趕上大街上二十五塊錢一件處理,我就順手買了一件,賠給你。要不你這個人這麼小氣,還不得天天給我臉色看啊。”
“鄉長,那我就心裡踏實了。”楚天齊“嘿嘿”一笑說道,“我還以為得六、七百塊呢?不過我還是要給你買一件,補償一下差價。”
“哦,你還挺公道。”寧俊琦調侃道,“就是不知道你準備買一件什麼樣的衣服,補償給我。”
楚天齊說道:“我準備按照你剛才的做法,買的衣服要比這個半袖再小一些,不要袖子,而且背後面只用一個小帶子繫上。”他邊說,邊在身上比劃起來。
寧俊琦聽明白了他說的東西,不覺臉色“騰”的紅了起來,拿起桌上的稿紙扔了過來:“討厭,你真煩死了。”
“有句俗語叫‘打是親,罵是愛’,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。”楚天齊一閃躲開,笑嘻嘻的說道,“我再問一下,你要多大號的,我可不知道你的號大小。”說完,他迅速退後了兩步,他知道她的暗器又該到了。
果然,她罵了一句:“流*氓”,一本書又飛了過來,自然是沒有打到楚天齊。
楚天齊跑到辦公室門口,笑嘻嘻的看著寧俊琦說道:“鄉長,謝謝你給我的‘溫暖’牌半袖。不過,我還是要問一句,到底是多大號的?”說完,他拉開屋門,閃了出去。
拿著手提袋,楚天齊心裡暖洋洋的。他知道這件衣服至少值自己一個多月的工資,寧俊琦那樣的說法,只不過是玩笑而已。更重要的,這是她專門送自己的衣服,用所謂的“賠”字,只不過是找個藉口,用以掩飾她的嬌羞而已。頓時,他覺得手裡沉甸甸的,因為這裡面裝的不只是一件衣服,而是女孩兒溫柔的心。
短短的一個小時裡,因為遇到的人不一樣,心情也就不一樣,真應了那句話:冷暖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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