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真是這麼回事。”仇局長咂巴咂巴嘴說道。
“不過,不管怎麼說,只要他進紀委一遭,就讓他難受一陣。”魏龍感同身受的說道,“小仇,謝謝你,給我帶來的這個好訊息。我先掛了。”說完,魏龍掛掉了電話。
魏龍自認最近已經平復很多的心湖,再一次波濤翻滾起來。這個楚天齊,是魏龍最大的心病。自從和楚天齊有過交集後,自己就沒有過過一天的消停日子,不但多次被楚天齊使壞教訓,還因為他的攪和而被降職降級,差一點就鋃鐺入獄了。他不但把自己害的不輕,還讓自己的外甥由前途一片光明的縣長秘書,轉瞬間成為販毒集團成員而走進高牆。就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,也說不準會被他最終算計。
沒想到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,也有被紀委盯上的時候,真應了那句話——“紅的發紫就該爛了”。也許最後他能逃過一劫,但也算讓他進油鍋走了一遭,真不知道是哪個能人搬動了市紀委的大神?
人在看問題的時,總喜歡把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。魏龍就是這樣,因為他首先認定是楚天齊有錯在先,所以從他的角度看都是楚天齊如何如何狠,如何如何陰,而實際上是他和他們總是在找楚天齊的茬,才讓楚天齊和他們發生了直接或間接的多次碰撞。
……
紀委的汽車終於修好了,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,金主任兩隻手臂因為輪流舉手電而變得生疼。
汽車再次上路了,在天快亮的時候,才到了一幢小樓前,停了下來。在金主任和小劉的“陪同”下,楚天齊被送到了三樓陰面的一個房間,然後金、劉二人從房間退了出來,從外面反鎖上了房門。
楚天齊站在當地,觀察了一下屋裡的設定。整個房間,只有房門上方有一個很小的視窗,上面還用鐵條做成了很窄的柵欄狀。房間的陳設很簡單,一張床、一個辦公桌,一把椅子。桌子上放著紙和筆,看樣子是供人寫交待材料所用。房間裡的桌子角、床頭、椅子靠背都經過了特殊處理,以防止裡面的人採取極端方式自裁。房間有一個小衛生間,衛生間只有門框沒有門,楚天齊走了進去,發現衛生間裡也進行了特殊的防護,凡是金屬製品或是銳利的物件都沒有陳設。
雖然在房間裡沒有發現攝像頭,但楚天齊清楚,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處在紀委的監控下,只不過這些攝錄工具都被巧妙的隱藏了而已。很可能,現在那個金主任就正坐在大監控屏前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。
想到自己的所有舉動,包括舉手、眨眼很可能都會在監控螢幕上呈現,楚天齊乾脆在床*上躺了下來,並閉上了眼睛。他雖然躺在了床*上,腦子卻並沒有停止運轉,他在想著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什麼,自己又該如何應對。
雖然金主任揚言手裡還有自己的所謂證據,但這句話對楚天齊根本沒作用,他清楚這是對方在對自己施加心理暗示,讓自己又快又多的交待問題。楚天齊自信自己沒有做過一件違法違紀的事,就是現在這個手機的事也是一個烏龍事件,只不過自己現在還沒有想好該不該說到它的出處。
從金主任的做派來看,他這次把陣仗搞的這麼大,肯定是要從自己這裡獲得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材料的。關鍵他究竟是在辦公事,還是在借公事報私仇,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。而且究竟是什麼人寫給他的材料,還是他受什麼人指使,現在也不得而知。
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,就是他在到鄉里之前,肯定是有準確的線索的,那張字條就說明了一切。那麼寫舉報信的人究竟是誰?和所謂的發現證據者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?
歐陽玉娜送的那部手機,自己一直就鎖在那個櫃子裡,從未示之於人。而且在這期間從來也沒有拿出過來一次,那麼究竟是什麼人看的這麼詳細、準確呢?他又是如何看到的?是乘自己不備進入的房間,還是在自己出差不在時候偷偷進去的呢?
自己房間的鑰匙一共有三把,自己拿了一把,寧俊琦那裡放了一把,辦公室也有一把。自己的房門鑰匙沒有丟過,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。寧俊琦肯定不會拿鑰匙去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,那就只有辦公室放的那把有可能出問題了,因為好幾個屋門的鑰匙都是串在一串上的,好多人都可以拿到。
辦公室檔案櫃只有自己有鑰匙,其他人即使進去,也不可能正常開啟櫃門的,而且櫃上鎖具也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,那麼檔案櫃裡的東西又是如何被看到的呢?越想越沒頭緒,漸漸睏意襲來,楚天齊進入夢鄉,見周公去了。
已經酣睡在床的楚天齊,不會想到自己被帶走的訊息,已經被以核裂變的方式迅速傳播開來。雖然在玉赤縣說不到盡人皆知,但起碼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。
如果金主任要是知道,自己處心積慮秘密設計的事,已經人們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,不知會做何感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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