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王,坐,你是不是來說楚天齊的事,來說開發區的事?”王曉英忙問。
王文祥沒有坐下,而是站在當地,說道:“是的。”
王曉英點點頭:“那你說說看,坐下說。我們能幫的儘量幫,是不是,老黃?”
黃敬祖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王文祥。
王文祥坐到了旁邊單人沙發上,說了起來:“現在開發區的各項工作進展順利,成效顯著,縣裡卻做出這樣的安排,很耐人尋味。楚天齊身體壯的像頭牛,哪裡有病?分明是有領導要他離開這個位置。只是這個決定很突然,沒有確定替代他的人,或是縣裡對開發區下步發展心裡沒底,才採取了這麼一個過渡方式。現在讓我暫時主持,也不過是巧使喚人罷了。以前都不讓我做這個主任,眼看就要升格成副處,更不可能落到我的頭上。
位置肯定不是我的,但對我來說卻潛藏著很大危險。馬上就到了支付補償款的時候,如果款項不能全額按時到位,那麼我就必須面對因此而引發的後果。一個處理不慎,我就會首當其衝被當做替罪羊。如果僥倖平安度過,那也只是做了份內事而已,並不會被上面領導欣賞……”
聽出王文祥的說辭和黃敬祖類似,王曉英忍不住打斷了對方:“老王,照你這麼說,你是不準備爭取,不想取而代之了?”
“根本就不具備爭取條件,縣領導就沒這個意思。即使真把他弄下去了,我們也只是給別人做嫁衣。”王文祥搖搖頭,“另外,我現在也不敢有這個想法。”
“你們男人都是怎麼啦?一個比一個軟蛋。”王曉英說話很不客氣,“那你急吼吼的來,是為了什麼?”
沒有計較對方的用詞,王文祥一笑:“王副書記,我說的是實話。這多半年以來,我沒少衝他出手,可連一點便宜都沒佔到,反而吃足了虧。尤其好多認為十拿九穩的事,也紛紛被他化解,並反戈一擊。”說到這裡,他面色一整,“以前我還很納悶,也總是不服氣,可我現在不得不服。他親口說,他有一項特殊能耐,能讀懂別人的心思。我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事,不可不防。”
“真會找藉口,我看你是怕了吧。”王曉英氣極反笑:“這鬼話你也信?這不純屬是造謠,是迷信嘛。”
王文祥點點頭:“我信。從他說完以後,我仔細回想了幾次和他過招的事,確實應該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,否則不可能是那樣的結果。另外,我和你們之間的接觸,一直很謹慎,可他卻早就知道,只是沒說而已。”
“你也說的太神了。”王曉英不以為然,“那他怎麼就沒有看透這次的事?不照樣灰溜溜退到幕後了嗎?”
王文祥提出異議:“不盡然,也許他還沒有反擊。據我所知,他今天可是去省城了,是寧俊琦陪著一起去的。”
“去省城。”王曉英看了黃敬祖一眼,兩人都想到了一件事。然後又對著王文祥說,“那又怎麼啦?”
“寧俊琦可是在省委組織部工作過,八成是帶他找人去了。”王文祥篤定的說。
王曉英怒道:“找人?我看他是擦屁……”
“老王,你先回吧,我知道了。”黃敬祖及時說話,打斷了王曉英。
王文祥看了看黃敬祖,又看了看王曉英,說道:“二位領導,一定要慎重,我覺得他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。你們想想,跟他交手那麼多次,哪次不是都被他輕輕化解了?”說完,王文祥拉開屋門走了出去。
“窩囊廢。”王曉英氣的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到了地上,“老黃,你看看,這就是你的人,連一點膽量都沒有。”
“我覺得老王說的有一定道理,先不說他是否真能看透人心,想想我們幾次和他過招,又有哪次佔到便宜了?”黃敬祖冷靜的說,“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那怎麼辦?就這麼便宜他了?”王曉英沒好氣的說。
黃敬祖給出了答案:“稍安勿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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