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二十多分鐘後,聽到有警笛聲傳來,四人才揚長而去。等許源鎮派出所幹警趕到時,喬豐年早已渾身是血,昏迷不醒。正這時,縣醫院急救車趕來,把喬豐年拉到醫院急救。現在離事發已經五十小時,但傷者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。”
楚天齊問:“你的訊息是從哪聽來的?詳細說說。”
厲劍道:“你今天出去後,我一直在宿舍等你的電話,等著開車去接你。到了九點多的時候,沒有接到你電話,我就下來敲你辦公室門。確認你不在屋子裡,我便下樓去看,到了單位門口。
剛一出大院,就見有一個人從門前經過,正一邊走一邊打電話。他打電話的聲音很高,我聽到了他說話的內容,正是喬豐年被打的事。聽語氣他應該是喬豐年公司的人,好像在給朋友打電話,他電話中說喬豐年是投資商,縣領導很重視。
我一聽這個情況,才給你打了電話,然後就去醫院調查。到醫院的時候,我正考慮如何瞭解情況,就聽到服務檯兩個護士在說這事。我假裝蹲在牆角繫鞋帶,聽到了剛才的這些內容,知道喬豐年還在重症監護室。
我準備到重症監護室那邊轉一轉,看能不能還有近一步的訊息。當我剛拐到那片區域,就見監護室門口有兩名警察,還有四個穿便裝的人。我趕緊躲到一邊,準備偷偷看看情況。那幾個人來回走動,根本不給我靠近的機會,後來我只好回來了。那兩名警察像是許源鎮派出所的,四個穿便裝的人不認識。”
“打人現場的情況,是什麼人看見的?又是什麼人報的警?打人的原因又是什麼?”楚天齊連著提了三個問題。
厲劍道:“聽護士說,是小區居民看到現場情況,然後報的警。至於打人原因沒聽到。”
楚天齊問:“還有什麼情況嗎?”
“暫時沒有了,我下來繼續打探。”厲劍說到這裡,又補充道,“對了,護士也說喬豐年這個人不簡單,現在就這樣被打肯定不能認了。其它的就沒有了。”
“你回去休息吧,我再想想。”說著,楚天齊輕輕揮了揮手。
“好的,你也早點休息。”說完,厲劍走出了屋子。
看著緊緊關閉的屋門,楚天齊點燃一支香菸吸了起來,腦中在想著剛才厲劍說的事情。同時也升起了好幾個疑問。
從厲劍講述可知,投資商是在小區門口被打,到現在還昏迷不醒,可見被打的很厲害。而且是把車橫在喬豐年車前面,逼喬豐年下車,可見對方應該是故意為之,毆打的目標就是喬豐年。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?這些打人的人是受人指使,還是親自出手呢?
毆打事件發生在前天晚上八點,那時正是人們在外面乘涼的時間,尤其前天還是週五,那麼進出小區的人肯定不少。可打人者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了,一打就是二十分鐘,可見對方多麼有恃無恐。那麼他們是真的膽子夠大,還是沒有考慮周全,或是有什麼隱情呢?
剛才在厲劍的轉述中,說到了喬豐年要打電話報警,手機被對方打掉一事,這情形是什麼人看到的,怎麼能看的那麼詳細?按說這種打架,不同於一般的鄰居鬧糾紛,即使有人看到,也不敢離的太近,怎麼能夠知道這個細節呢。要不就是人們的主觀臆斷?
警察和救護車都是接到電話來的,那麼打電話的又會是誰呢?這個人是偶然遇到,還是和這件事有某種聯絡呢?
厲劍兩次聽到同一個內容:喬豐年被打一事,縣領導很重視。那麼是哪位領導?怎麼沒有找自己呢?
打架鬥毆的事經常發生,一般情況下都是由轄區派出所出面,往往不需要向上級專門彙報。可現在是投資商被打,還有縣領導關注,怎麼就沒人向自己彙報呢?
疑團一個接一個,楚天齊越想越糊塗。於是,他翻出電話本,照著上面一個號碼,撥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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