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就是說有些已經早有結論,那為什麼我就沒有得到任何訊息?”說著,楚天齊緊緊盯著對方。八?一?中文 ㈠??.㈧8?1㈧Z㈧?.COM言下之意很明顯:為什麼張天彪沒有向我彙報。
曲剛自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,而且他也就這個事狠狠訓了張天彪。可張天彪就是廁所石頭——又臭又硬,反正不管你怎麼說,我就是不鳥姓楚的,就是不向他彙報案情。為此曲剛大費腦筋,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見楚天齊,來彙報案情。剛才還以為對方沒注意這事,不想現在人家提出來了。
局長的問話不好回答,曲剛只得含混的說了一句:“可能……肯定一開始他們還吃不準,所以才沒及時向局長彙報吧。”
楚天齊微微一笑:“老曲,替我傳個話,鞋大鞋小不能走了樣,事情要分清輕重緩急。無論是誰,如果就因為親戚嚴重違規被處理而要使性子,進而影響了破案,那這個誤事的責任可是他的。如果這個人依舊我行我素,不顧大局的話,那就得考慮他是否稱職了。”
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,就是告訴曲剛,張天彪為了一個被依規處理的所謂的外甥,竟然不向局長及時彙報案子進展情況,做的太過分了。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,那他這個副局長就太不盡職。言下之意就是在警告,要是張天彪還這樣的話,就不要當這個副局長了。
對方的話說的很重,警告意味很濃,但曲剛卻沒有反駁的理由。牛縣長可是告誡過自己,不要主動招惹楚天齊,要儘量配合,自己不能不遵從。何況張天彪是有錯在先,而且屢次故意挑釁對方,尤其這次竟然連命案偵破進展都不彙報。如果自己這個常務副局長在,張天彪可以先向自己彙報,自己再及時彙報給局長,可這次自己不在家,那張天彪就應該直接向局長彙報,但張天彪卻沒有這麼做,也無怪對方要生氣。
思索了片刻,曲剛只得態度誠懇的表態:“局長,張天彪做的確實不妥當,我做為他的老同事,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我一定好好批評、教育他,讓他及早改正錯誤,並讓他把精力用到正道上來。”
楚天齊淡淡一笑,避開了這個話題,用手一指那個塑封袋:“昨天回來後,我就帶人又到了事現場,在電視櫃抽屜夾層現了這張紙,紙上面就寫了‘大巴掌’、‘熊瞎子’、‘小嗑巴’幾個字。這幾個肯定是人的外號,應該是和‘傻子’王虎一起混的,沒準都是道上的。社會上有一個小混混,說話結結巴巴,很可能就是這個‘小嗑巴’。另兩個雖然沒聽說過,但只要找到了‘小嗑巴’,要找到那兩人應該也不難。我想從他們身上下手進行調查,局長看可以嗎?”
“這上面記錄的應該是人的外號,很可能就是混社會的幾個人。王虎沒有父母,也沒有兄弟姐妹,其它的人際關係也暫時沒掌握。從這幾個人身上下手,倒是一個可以考慮的破案方式,這個思路不錯。”說著,楚天齊一笑,再次指了指塑封袋,“我提醒幹警多次,他們也沒有現這個。你這一回來,就找到了線索,看來破案還得靠你呀。”
雖然局長是表揚的意思,但曲剛卻聽得出對方的耿耿於懷。局長看似說的輕描淡寫,實際是在指責張天彪自以為是,沒有認真聽從局長的指示、建議。曲剛心中不禁暗暗苦笑:張天彪你何苦呢?
曲剛打起了馬虎眼:“局長,你可不要誇獎我,那樣我會驕傲的。再說了,這還八字沒一撇,也許空忙活一場也說不定。”他略微停頓了一下,問道,“局長,還有什麼指示。”
“你儘管安心破案,領導有什麼雷煙火炮,我替你頂著。不過,你要及時彙報、溝通,否則我可不當冤大頭。”說著,楚天齊笑了笑。
曲剛站起身,“啪”的敬了一個軍禮:“局長,請儘管放心,我一定及時彙報,事事彙報。”他幽默了一下,用以化解自己的尷尬。
楚天齊也只得起身還禮,然後開了句玩笑:“工作的事可以,你個人**就不必說了。”
“哈哈”一笑,曲剛向門口走去。
“回來,開會的事還沒說呢。”楚天齊叫住了對方。
轉身返回,曲剛笑著道:“我還是不夠淡定,這一忙案子的事,忘了彙報會議精神了。”
……
曲剛出去時間不長,屋門再次被敲響。
楚天齊心裡話:這週末也不得消停。但他還是說了聲“進來。”
一個矮胖的人走了進來,正是秋胡鎮派出所副所長陳文明。看到此人,楚天齊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陰沉,低頭看著桌上報紙,不去理會對方。
陳文明哈著腰,滿臉堆笑,也不在乎對方甩臉子,而是徑直走向辦公桌,諂媚的說:“局長真是日理萬機,週末還在關注國家大事、社會動態、百姓民生。由您出任許源縣公安局長,真是全縣廣大幹警的榮幸,真是幾十萬許源兒女的榮幸,真是國家的榮幸,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