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怪不怪。”曲剛沉聲道。
張天彪又說:“本來做為一個混社會的人,就應該低調一些,就應該躲開政府,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可這人倒好,不但大聲喧譁,還口出狂言。他就不怕警察出手,不怕江湖人群起而攻之?對了,我好像聽說許源縣江湖也有一個叫‘龍頭’的,會不會是同一個人?”
“林子大了,什麼鳥都有。”曲剛一語雙關,“每個人都應該找準自己的位置,都應該知道自己要幹什麼。”
“曲哥,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,我也想好好工作。可現在連一把手都找不到,好多工作根本沒法辦。”張天彪報怨著。
曲剛“嗤笑”一聲:“你不是讓人家迴避了嗎?”
“曲哥,那不是我叫的,而是縣政府、市局要求的,是群眾的呼聲。”張天彪顯得很無奈,“另外,只是讓他迴避案子,又沒讓他無故脫崗,不處理工作。”
曲剛道:“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,人家自從到這工作,幾乎就沒休過週末,就是現在補休個二、三十天也正常。何況人家已經讓厲劍代交了請假條,時間也不過兩週而已。”
張天彪哼了一聲:“請假條?我看那就是他讓厲劍搗的鬼。六號那天,我就沒見到他的人,九號厲劍才交了一個紙條,而且還是厲劍代寫的。我看八成這裡面有貓膩,還不見得去幹啥了呢。”
“六號是星期五,臨時出去一天,需要寫假條嗎?七、八號休息,那就更不需要說了。再說了,局長去哪,還需要跟副局長請假嗎?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說著,曲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。
張天彪紅著臉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走了兩步又停下來,回頭看看曲剛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然後搖搖頭,走出了屋子。
“大新聞。”看著關上的屋門,曲剛自語道。
其實,“龍頭”現身一事他也聽說了,聽說那個人個子挺高,胳膊上還紋了一條蛇,那蛇頭還很大。他也覺得奇怪,奇怪那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做,甚至奇怪那個人是不是真的“龍頭”。同時,他也想到一件事,想到了嶽江河供出的那個“溫經理”。
此“龍頭”是彼“龍頭”嗎?“龍頭”和“溫經理”有什麼聯絡,是一個人嗎?曲剛犯起了嘀咕。
……
就在曲剛傷神的時候,楚天齊卻睡了美美一覺,拿過手錶一看,已經是下午四點多。這一覺可是從凌晨睡的,竟然睡了整整十多個小時。他太困,太缺睡眠,太需要大補幾個小時了。這一覺不但睡的香,而且還做了美夢,夢中不再是被追趕的場景,而是鳥語花香、美女成群。
伸了幾個懶腰,楚天齊從床上起來,到了地上。又伸了伸胳膊腿,他覺得精力充沛,神清氣爽。看來“養精蓄銳”這個詞說的真形象,他現在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,即使連著兩夜不休息,也肯定沒問題了。
“咕嚕嚕”,肚中一陣響動。
楚天齊一笑,他知道人是鐵飯是鋼,該補充一些鋼了。想到這裡,他稍微收拾一下,走向門口。
就在楚天齊剛要伸手去拉門把手的時候,從門外酒店走廊裡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,他忙又停下了動作。
門外的對話繼續:
“聽說沒?這兩天有個大新聞。”
“就是那個所謂‘龍頭’現身的事?還稱什麼江湖人?我看頂多就是個混混。混混敢那麼明目張膽?八成是假的吧。”
“有人可是親眼見了,說是……”
對話的聲音漸漸遠了。
“大新聞,真是大新聞嗎?”楚天齊微微一笑,自語著,走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