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脫開對方的控制,同時“撲通”一聲,倒在地上。
那人“媽呀”一聲,隨著前面四人跑去。
楚天齊急忙收住腳步,低頭去看那名女子。
就在已經快要抓到女人衣服的時候,“刷”,一束強光突然襲來。楚天齊急忙左臂遮擋眼睛,向前看去,就見那五人手中都拿著強光手電,射向自己。
忽然,楚天齊左耳急速動了幾下。左耳已經好久沒動了,他以為不會再動了,不想今日又動了起來,他意識到了“危險”兩字。
“危險”兩字剛在大腦中閃過,“危險”已經近在眼前,一把匕首已經奔他左胸刺來。
太近了,想要完全躲開,已經來不及了。
……
一處幽雅所在,有流水、有魚兒,有假山、有綠植,還有輕柔的音樂聲。
圓形茶几旁,坐著兩人。雖然光線較暗,但可以看到,其中一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。另一人短髮、長方臉。
“刀疤臉”剛剛來到,他喝了兩口面前的茶水,說道:“喜哥,好有雅興,你倒真會享受。只是不知,千里招小弟前來,有何賜教?”
“疤哥,幾日不見,怎麼出口成章,文雅了許多?”長方臉笑著說。
疤哥嘆了口氣:“唉,生活是最好的老師。進去這幾年,為了減刑,我是各種辦法都想了,還強迫自己學了這些東西,不知不覺就酸了唄。人在矮簷下,怎能不低頭?”
“疤哥越來越有紳士風度了,只是聽這語氣,可有點英雄氣短啊。”長方臉笑著道,“以前的疤哥那是何等威風,意氣風發?”
“喜哥,此一時彼一時,進去幾年,這一出來都有些跟不上形勢了。”說著,疤哥拱了拱手,“讓你見笑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喜哥笑了兩聲,“你可不是輕易服軟的人,你這不過是一種低調策略罷了。我也略有耳聞,聽說你對一個人可是念念不忘的。”
“一個人?你是說那個姓楚的?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傢伙,恨不得吃他的肉,喝他的血。”疤哥咬牙道,然後停了一下,長噓了口氣,才說,“只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,當初那個沃原市玉赤縣的小副鄉長,竟然幾年間成了公安局長,而且還是到許源縣當的局長。”
“是啊,現在就有這麼一些人,鑽營、投機無所不能,小小年紀就身居高位,其實還不是溜鬚拍馬得來的?”喜哥很是不屑,“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,不就是傍著一個市局的周子凱嗎?”
“姓周的也不是好東西,一丘之貉。當初要是沒有他,老……我也不至於栽了。”疤哥再次罵過,然後話題一轉,“一開始我根本就看不上那個姓楚的,認為那年不過是姓周的橫插了一槓子。在裡面的時候,有人給我帶話,說那小子到許源縣當官了,我還認為是機會,認為那小子是自投羅網。可是等我出來一瞭解,看法卻變了。
姓楚小子沒有做過一天條子,又是一個嘴上沒毛的毛頭小子,但在短短几個月,卻讓那些老油條服服貼貼,說明這小子真有兩下子,不只是一個馬屁精。尤其曲剛也不是省油的燈,不照樣乖乖投誠了?曲剛小弟張天彪,更是被逼的不得不裝病滾蛋了。”
“聽疤哥的意思,似乎對姓楚那小子挺忌憚的,真是‘一遭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啊’。”喜哥話中不無譏誚,“難道疤哥就能嚥下這口氣?”
“嚥下?哪還是人嗎?還算男人嗎?”疤哥狠狠道,然後語氣一緩,“只是對付這個傢伙,必須要考慮周全,不能魯莽行*事。”
“哈哈哈,疤哥,我真分不清你是低調還是真怵他了。”喜子笑過後,又咬了牙,“我卻不信這個邪。”
疤哥語含譏誚:“喜哥,不信又能怎樣?你不照樣也得躲出來,那麼多年的奮鬥幾乎全交待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喜哥很是不悅,但隨即壓下了火氣,淡淡的說,“疤哥,你不必給我用激將法,我已經給他來了一出好戲,你就等著擎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