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手腕可真長,先是耍手段拿下了連彬,然後用連彬做魚餌去釣連蓮,這兩步你都成功了。接下來,你又用連蓮釣我,估計你還想著用我去釣別人。你這人太不厚道了,你們條子可應該是正義的化身,你也自詡正人君子,怎麼能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,竟然用我的心上人引我上鉤。來而不往非禮也,我也只能拿你相好的開刀了,只能用她來釣你。
也怪不得你厲害,你的小娘們也不是善茬。要不是我施妙計,要不是我親自出手,就我手下這些廢物,根本就不是小娘們的對手。就這還有兩個小子被踢了致命要害,恐怕以後也別想碰娘們了。我就奇怪了,這麼狠的角色,怎麼就任由你騎呢?是你太厲害,還是她太騷了……啊?哈哈哈……”
“放屁。”這是楚天齊和何佼佼同時發出的。然後何佼佼接著罵,“你*媽才騷呢?”
“看見沒?多潑辣。你楚局長沒有被她踢了小弟弟,真是萬幸。”喜子根本不惱,而是笑著說,“不是我說你們,你們活的也挺累,幹都幹了,怎麼還不承認?其實我也是過來人,有什麼不好意思呢?”
“喜子,怎麼扯開老婆舌,無端造謠了?”說話同時,楚天齊用眼神制止了何佼佼要繼續惡語相向的衝動。
喜子“哦”了聲:“你說我扯老婆舌?那好啊,那我給你說點真真切切已經發生的事。你知道這裡是哪嗎?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和你談判嗎?”
楚天齊道:“你不就是想用何佼佼逼我就範,逼我放了連蓮嗎?這裡是何陽市郊外山區,離市區好幾十裡,離許源縣更是好幾百裡,方便你實施不軌行為。”
喜子點頭然後又搖頭:“不錯,你說對了一部分原因,但卻不是主要理由。何陽市這樣的地方也不止一處,有的地方比這裡還要有優勢,可我偏要選擇這裡,為的是了卻我一個夙願。
六年前,我的師傅也是我的乾爹就是在這裡死的,是被一個臭條子給逼死的。本來他已經越獄成功,可偏偏被那個傢伙帶人追到這裡,還換下了人質。在把炸石頭誤當作開槍的情況下,師傅只得引爆定時炸彈,和他同歸於盡。那傢伙身手也真是了得,一個倒踢金冠,踢的師傅鬆開了卡在他脖子上的右臂。不得不說,那傢伙確實是個狠角色,他本來是有足夠時間跑開的,可他不但沒跑,還扛著師傅一同跳下山崖,雙雙被炸的粉身碎骨。就是那個地方。”說著,喜子用手一指何佼佼身後方向。
楚天齊順著對方手指,微微轉頭看去,他想到了一個人——周宇,就是周仝的哥哥。在三年以前,楚天齊那時還在省委黨校學習,曾在手機中聽周子凱說過一件事,和喜子剛才說的極為相似,幾乎一模一樣。
喜子繼續說:“本來我們已經做好接應準備,我就隱藏在看熱鬧的人當中,可卻眼睜睜的看著師傅就那樣的慘死了。於是我發誓,一定要替師傅報仇,要血債血還。第二年,機會來了,在一條山路上,我設計了一起車禍。在兩輛無牌照翻斗車的前後夾擊下,一輛‘普桑’車被擠的面目全非,車上的老條子整個身體斷了好幾截,連*都出來了。這個老條子就是害死我師傅那個小條子的父親,我終於給他老人家報了仇。
可令我遺憾的是,老條子不是死在師傅遇難的地方,我便就有了一個夙願,一定要在這裡,用仇人祭奠師傅。於是我繼續尋找機會,盯著小條子的妹妹和叔叔,想用他們中的任一個在這裡祭奠我師傅。可這兩個傢伙狡猾的很,我一直沒有得手。這次選擇這裡,我也是突發奇想,這裡不但方便操作,而且用你可以代替他們。
那個小條子是何陽市常務副局長,是正科,而你是許源縣公安局長,是副處,你的身份完全夠格。而且小條子的妹妹和你有一腿,你和他們的叔叔也有勾連,咱倆又有仇。這樣算來,你的身份就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“怎麼,你還要再來一次同歸於盡?”楚天齊沉聲道。
“錯,大錯特錯,是她給你陪葬,不是我。”喜子一指何佼佼,“情人共赴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說著,他揚起了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