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對方氣急敗壞的聲音,楚天齊心中暗喜:臭娘們也怕說呀,省得他給老子潑髒水。
“叮呤呤”,手機鈴聲響起。
楚天齊趕忙關掉擴音器開關,按下了接聽鍵。
手機裡傳來曲剛的聲音:“局長,人已經集合完畢,我們剛剛出發。”
看看時間,已經過了三*點,楚天齊說:“老曲,帶上狙擊手,北廟丘。再帶上連彬。”
曲剛接了話:“連彬?那我們再……”
楚天齊打斷對方:“長話短說,你們先出發,讓別人隨後把人送來。”
曲剛答了聲“好”。
不等對方再說話,楚天齊便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因為聽不到楚天齊聲音,連蓮大喊著:“姓楚的,你啞巴啦,想耍什麼花招?”
楚天齊馬上開啟擴音器開關,說了話:“連蓮,至於你個人情感的事,我不想打聽,也不做評價。但我做為一名警察,對於你做的那些違法事,卻不能不聞不問了。至於你替彬彬有禮公司手續造假的事,今天就不說了。但做事也要有個底線,造假藥、販毒這些事不但違法,還缺德呀。”
“你少血口噴人,你才造假藥、販毒品呢。”連蓮進行了否認。
“你不承認可以,但事實就在那擺著,現在你的四個手下已經落在我們手裡。雖然還沒來得及審問,不過那個阿冰可算是老熟人了,在沃原市玉赤縣的時候,我們就打過交道,他就是販毒分子,剛才他還親口承認……哼哼,這還用我再說嗎?”楚天齊故意說了一個半截話,目的就是讓對方產生錯覺,以為阿冰已經咬出了她。
連蓮道:“姓楚的,別人說了又怎樣?你們警方就是這麼定案的嗎?”
對方顯然是以為阿冰說了類似的話,這就好辦,那就能讓你一點點吐出實情。這樣想著,楚天齊又說:“警方重視人證,也重視物證,而且現在已經掌握了物證。前一段時間,有人夜探地道的事,你知道吧?地道里真是物資豐富,光是成袋的各式毒品就查獲了好幾種。另外,放你走的幹警小張,也在地道留下了手機和紙質東西,紙上記錄著你們之間的交往,那些都是鐵的罪證。正是根據他的交待,我們查出了敗類明拜仁。”
“你又在詐我,要是真找到了所謂的罪證,你們還不去抄了那地方?”連蓮提出質疑。
“要是抄了那地方,你還能露面嗎?要是不造成一個我被停職的假象,你還能出來嗎?”楚天齊的話水分很大,但這麼一反問,那效果就不一樣了。
話音落下,雙方都沒了聲響。
這時,高峰扭回頭,低聲道:他倆又撕扯上了,女人狠命推開男子,但男人就是不離開。
楚天齊點點頭,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,連蓮是讓喬豐年逃走,這肯定也是連蓮故意要拖延的原因,否則對方快速逃跑才是上策。包括剛才連蓮說的所謂“共生死”,不過也是為了穩住自己而找的說辭。雖說連蓮不值得同情,更不該給予讚賞,但她對喬豐年這份情還真是挺難得的。
過了一會兒,連蓮又說了話: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這就是宿命。人們常說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’,但這句話反過來說,也仍然成立,好多在人們看來可恨的人,他們的心酸又有誰知道?當年我們兄妹倆孤苦伶丁,差點餓死街頭的時候,哪個當官的管過?當年為生活所迫,我被惡人追殺,差點跳下這個土丘的時候,又有哪個警察幫助過?只有豐年哥,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,給了我溫暖,給了我活下去的信心?我恨當官的,也恨條子,我恨你們……”
對方最後那句話,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,在那吼聲裡充滿了偏執,但也有著無奈。聽的出,喬豐年對連蓮有過救命之恩。連蓮說的這些話,也相當於變相承認了造假藥和販毒。
只到聽不見對方的嘶吼,楚天齊才說了話:“連蓮,一個人無論遇到過什麼,都不能成為他犯罪的依仗,更不能成為他殘害無辜的藉口。你知道嗎?假藥讓多少人命喪黃泉,毒品又讓多少*離子散。這些暫且不說,我就不明白,高峰和你有什麼仇冤,至於你派人燒了他家的房子?”
“姓楚的,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我告訴你,那個姓高的老東西,只不過是一個芝麻粒大的狗屁所長,可他放著合作發財的路不走,卻處處和我們做對。他暗中蒐集資訊,還他孃的告黑狀,想把我們都送到裡邊去。不但如此,他還殺了我的孩子,和我有殺子之仇。所以,我不但要燒他家的房子,還想宰他全家呢。”連蓮咬牙切齒的吼著。
“什麼?”高峰身體一晃悠,差點把手中望遠鏡摔到地上。
楚天齊也不覺心中一震:什麼情況,殺子之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