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點後,雷鵬等人走了,楚天齊一個人返回單位。E小Ω┡說』.
往日干警出出進進的辦公大樓,一下子變得很安靜,顯得甚是冷清。做為負責維護全縣治安的公安局,當然不能像好多行政、事業單位一樣全部休息,但局機關的好多科室都放假了。
單位人少,又沒有來辦業務的,楚天齊很是清靜,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手頭的文件,順便把好多事項也梳理一番。
好好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楚天齊出了。
楚天齊是開車出去的,然後把汽車停在了一個地下停車場。
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後,他的白半袖、藍長褲、黑皮鞋已經脫去,換上了一身新行頭。他上身穿灰色半袖T恤,腿上是淺灰色多兜工裝七分褲,腳穿一雙帶網眼運動鞋,身背一個斜挎包。他頭上戴著一頂灰色帶毛邊帽沿涼帽,鼻樑上架著一副大號蛤蟆墨鏡。經過這麼一倒飭,哪還有公安局長的影子,完全一個社會青年模樣,但他的挎包和工裝兜內,卻裝了好多實用的東西。
楚天齊之所以這麼裝扮,主要是為了一會兒的出行方便。之所以選擇地下停車場換衣,是不想讓單位人見到自己這身裝束,他擔心剛出公安局大院,就有人知道自己的樣子,從而採取針對性應對措施。雖然這只是猜測,但小心無大錯。
離開地下停車場後,楚天齊直接打車,到了長途汽車站。購票等車期間,他坐到了一根立柱旁邊的位置,這樣自己就能隱在柱子後面,同時還能看到候車大廳的情形。在等車期間,有執勤民警進出大廳,他都用手中雜誌遮住本已露出不多的臉頰。
等了大約二十分鐘,楚天齊坐上了開往*市的汽車。當然他不去*,到半路就會下車。他的座位正好在倒數第二排,這樣便於觀察上車的人們。
汽車行駛將近兩個小時,開出足有一百多公里,楚天齊也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,但車票站點已到,他便下了車。他今天是專門來找熟臉的,就是那幫玩“易拉罐騙局”的人。
從到許源縣上任後,楚天齊已經兩次遇到那拔騙子。一次是今年三月初,從定野市到許源縣所坐的班車上,當時他看到“傻子”這夥人實施易拉罐騙人,正準備出手時,那幫人及時收手下車了。第二次是六月中旬坐班車去*市的時候,在班車剛行駛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,上來了四個人,然後這四個人又很快下去了。這四個人正是三月初,和“傻子”一道演繹“易拉罐騙人”把戲的同夥。
“傻子”王虎被殺後,楚天齊從曲剛口中知道,“傻子”以前跟那個“疤哥”混過。他意識到,“易拉罐”和“紅藍鉛”可能是一夥的。關於這撥人,楚天齊讓厲劍關注過,但由於只能偶爾出來坐坐班車,並沒有再見到這些人。
本以為這些傢伙聽到風聲躲了,不曾想那個小矮個和大長臉又在前天出現了,而且還尾隨、堵截自己的客人,想要乘機佔便宜。真是膽大包天天包膽,什麼壞事都幹,一定要逮住這幫傢伙,為百姓提供安全的出行環境。只是暫時還沒有太充分的可以放到桌面上的理由,也沒有相關證據,楚天齊便決定利用假期出來先探探路,如果能抓個現行的話,豈不是很好?
剛才乘車所經過的站點,已經過了那幫人上次上車的地方,可楚天齊並沒有現可疑的人,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熟臉。他現在下車位置,已經是與許源相鄰縣的縣城。
從車站出來,看看手錶也才十點多,該去哪呢?
就在楚天齊正站路邊張望的時候,一個聲音飄進他的耳朵:“狗子,疤哥馬上要回家了,咱們這些老兄弟都得去接吧?”
聽到“疤哥”兩字,楚天齊很是敏感,用眼角餘光望去,見路邊停著一輛越野車。越野車駕駛位窗戶搖下一多半,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在打電話。楚天齊趕忙又稍微側了側身,給那人一個後背,然後蹲下來,假裝繫鞋帶。
那個人的聲音繼續傳來:“……快?時間過的快?你什麼意思,想讓疤哥一輩子在裡面?我告訴你,要是疤哥知道你這麼想,還不扒了你的狗皮?……量你也不敢,放心,我不會告訴疤哥的。他這不是因為表現好,提前出來的嘛。……好,到雁雲匯合……對,把你地面上的人通知了。那些歪毛淘氣就別去了,給疤哥丟臉。”
說話聲停止了,接著動機聲音響起,那個滿臉橫肉的人開走了汽車。
楚天齊站起身,望著前面的車影,想著剛才那人的話。那個人多次提到“疤哥”,這個“疤哥”會不是就是那個“刀疤男”?會不會是三年多以前,自己來定野市路上遇到的那個傢伙?
三年前春天,楚天齊坐班車來定野市。在半路車上,“刀疤男”一夥用“紅藍鉛把戲”騙人,毆打受騙百姓,還想威脅、調戲仗義直言的何佼佼。當時,楚天齊路見不平、拔刀相助,後又下車與那幫傢伙打鬥。結果被警察帶走,在許源鎮派出所遭到所長陳文明夥同“刀疤男”給自己下套。那次要不是周子凱帶人及時趕到,楚天齊還會很麻煩的。
“刀疤男”等人被抓住的幾個月以後,楚天齊聽周子凱說,這個“刀疤男”因組織“搶劫、詐騙”等罪名,被判刑五年零一個月。按說,這個傢伙現在應該在監獄才對呀。
剛才那個傢伙打電話說“疤哥要回家了”、“在裡面”這些話,是不是說這個“疤哥”要出獄了?像,很像,那個傢伙還說要帶人去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