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巷子裡黑燈瞎火的,我當時又著急,根本沒注意。”小柳抽泣著說,“用手電照的時候,感覺他們好像……好像是拿絲*襪套著頭,然後他們就跑向巷口那輛汽車,走了。”
正這時,有三男一女朝這邊走來,其中兩名男子身穿警服。
穿便裝男子喊了聲:“小柳,警察來了。”
說話間,四人已經到了近前,都對楚天齊多看了兩眼。
年長警察對著小柳道:“咱們去旁邊談談。”
小柳轉頭看著楚、曹二人。
楚天齊點點頭,並示意厲劍跟著小柳一同去了。
再次來在急救室門外,透過門上玻璃視窗,楚天齊向裡面看去。周家林還仰面躺在那裡,吊瓶已經輸上,醫生正解開周家林衣服,把一臺心率、血壓監測儀連到他身上。隨著衣服全部解開,周家林前胸露了出來,好幾處淤青出現在胸前,其中兩處面積還很大。楚天齊不禁心中一緊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很快,監測儀器開始工作,監測儀側對著門口方向,正好可以看到儀器螢幕。從螢幕上那幾個跳動的數字看,指標不正常,也不穩定。觀察了一會兒,楚天齊發現,儘管指標不正常,但只是偶爾突破臨界值,他心中這才稍微鬆了口氣。
看著躺在病床上,臉腫的像包子似的周家林,楚天齊很是窩火。今天自己本來是想給大家鼓勁,尤其也想在眾人面前抬舉周家林,沒想到卻讓周家林捱了打。聽周家林媳婦的描述,事發地點既不在大街上,又離家有段距離,尤其還要拐個彎,估計事發地點也沒燈,這應該是施暴者專門挑選的地段。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被打原因,但如果沒有這頓涮羊肉,如果周家林按時下班回家,那時天還不黑,今天這段遭遇應該能夠避免。
……
就在楚天齊為周家林被打一事而惱火的時候,幾百公里之外的省城,一個男人身處豪華房間,正因為楚天齊而發火。房間裡,牆上電視正播放一段影片,男人則倚躺在沙發上,手指電視螢幕罵個不停。
“咣噹”一聲,屋門推開,一個女人走進屋子。
看到滿地菸頭和玻璃碎屑,嗅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酒精味,再看著沙發上頭髮蓬亂、醉眼迷離、滿嘴髒話的那個男人,女人氣不打一處來。她手指對方,質問道:“張鵬飛,你又作,是不是又吃錯藥了,讓我來幹什麼?”
“姐,你乾的好事,看看你在幹什麼,丟不丟人?”張鵬飛乜斜著眼睛,“他們那邊好幾十口,你就光桿司令一個,那麼多大男人把你圈在中間,讓你籤‘賣*身契’,你居然還笑的出來?這還不算,那傢伙的狗爪子抓著你不放,你竟然臉上滿是柔情蜜*意,我真不明白是你神經搭錯了弦,還是你難耐寂寞,思春……”
“放你……的臭狗屁,你竟然這麼埋汰我,還沒人敢對我張燕這麼說話呢,我看你是皮緊了。”女人說話間,抓起一個菸灰缸擲了過去。
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張鵬飛的堂姐,鵬燕建築公司法人代表張燕。張燕當然看到了電視上的畫面,正是二月八日那天簽約的場景,畫面也定格在自己和楚天齊握手的情節。
菸灰缸沒有落到對方身上,而是躍過沙發,掉在地上摔碎了。
張燕氣不過,快步走到沙發旁,從茶几上拿起一本雜誌,向對方頭上摔去:“你成天不務正事,就知道滿嘴噴糞,敗家子,敗家子。”。
看到張燕急吃白臉的樣子,張鵬飛急忙抬右胳膊去擋,同時“嬉笑”著:“姐,聽我說,聽我說。真不是我這麼說的,社會上人們都這麼評論,我要是不看到這個錄影,也不知道你竟然那樣。”
“我哪樣?哪樣?還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亂放屁?”張燕更加氣憤不過,繼續甩著手中的書本。
“姐,姐,別,別。”張鵬飛一邊告饒,一邊從沙發上蹦了起來,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少賺幾個錢無所謂,我是心疼你,心疼你讓他們那麼戲耍。”
“你懂個屁,你以為我那是為自己呀,還不是為二叔,為了咱們整個張家?我忍辱負重,容易嗎?”說到這裡,張燕委屈的哭了,“要是你能幹正事,能頂起這一攤,又何必我一個女人拋頭露面?”
“姐,姐,別哭。”張鵬飛說著,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,“不過我就想問你,是他拽著你不放,還是你真對他有那個意思?我怎麼感覺是你抓著不放呢?”
“張鵬飛,去死吧?”張燕“嗷”的一聲,向張鵬飛撲去。
張鵬飛早有準備,快步向門口躍去,拉開屋門門衝出了屋子。
只留下張燕在“嗚嗚”哭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