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過天來,王永新便在常玉州陪同下,去了省城雁雲市。
一週即將過去,時間已經到了三月上旬,王永新等人還沒有回來。
人們不知道市長究竟去做哪些具體工作,只知道市長親自去跑房改試點了。
對於王永新在省城的工作動向,楚天齊每晚都能得到常玉州的及時彙報。楚天齊心知肚明,現在能做的工作非常有限,王永新這些舉動只是要證明,試點爭取工作由市長親自指揮了。
近幾天工作非常順利。王永新答應的二十萬,僅隔不到二十四小時,就到了房管所帳上。雖然這是王永新在收買人心,但楚天齊也非常高興,因為房管所及其職工得到實惠了,人們的工作熱情自然更加高漲,工作應該也能做的更好。
城市規劃設計已經出圖,只待去取了。本來讓曹金海或是其他副職代勞也可以,但楚天齊擔心有事需要溝通,便等著周家林下星期親自去拿。
經過半個月治療,周家林身體已經基本康復,只是那些表皮傷痕,還需要慢慢退去。在醫生建議下,在楚天齊要求下,周家林才耐著性子,同意再在醫院養幾天。
相比醫院的治療,整個破案工作卻好比蝸牛爬行,慢的很,而且那些所謂的進展,也似乎沒什麼實際用處,就好像是為了專門應付似的。對於警方的不作為,楚天齊很是不滿,但前有公安局長上門彙報解釋,他也不便說什麼,只能自己多加註意,看看是否會有收穫。為此,他不但讓厲劍和李子藤關注案子進展,也從其它渠道進行了解,期望能夠東方不亮西方亮。其中,向曲剛側面做了解,讓曲剛關注近期刑警案件,關注外地口音嫌疑人,就是方式之一。
想想距上次打電話已經三天,楚天齊便拿出手機,準備給曲剛打電話。
“叮呤呤”,手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。
看了眼來電顯示,暗道了聲“說曹操曹操就到”,楚天齊按下了接聽鍵:“老曲,有發現?”
曲剛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:“楚市長,今天凌晨,在許源縣城郊,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。村裡給指揮中心打來報警電話時,我正好在那裡抽查上崗情況,就一同去了。經過初步審訊,這些嫌疑人是替人收賭債,因為賭鬼不能按時足額還清債務,他們便對賭鬼進行毆打,還割下了對方一隻耳朵。要不是村長帶人趕到,怕是賭鬼女人都要遭殃了,當時女人上衣已被扒光,褲子也被撕扯到了大*腿。這些人口音比較標準,但帶著一點省城方言味,不知有沒有你要找的人。”
“哦?是嗎?”楚天齊心中一動,“他們有沒有說到在成康做案?”
“這倒沒有,他們到目前只承認替人收賭債。”曲剛道,“對了,你找的究竟是什麼人,犯了什麼事,我可以直接審問。”
楚天齊回答:“這個現在不能說。”
“信不過我?”曲剛反問。
“要是信不過你,我能幾次三番給你打電話?”楚天齊笑著說,“主要是擔心打草驚蛇。”
曲剛說:“你不提供具體資訊,那無疑於大海撈針。許源也不可能每天都發生案件,更不可能每件案子都經過縣局,有時即使有案子,也未必就能當場抓*住人。”說到這裡,曲剛笑出了聲,“這次就是該著,如果不是有個小子給下面老二治病,怕是他們早跑掉了。看樣子那小子傷的不輕,到現在走路還……”
聽著對方的話,楚天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,趕忙打斷對方:“等等,什麼老二?”
“還能是什麼老二,男人的老二唄。”曲剛繼續笑著,“怎麼,這也是線索?”
“那人說話聲音什麼特點,個頭有多高?”楚天齊忙著追問。
手機裡稍微靜了一下,又傳來曲剛的聲音:“那傢伙說話粗聲粗氣的,有……跟你個差不多高,比你壯。哎呀,這麼比喻不禮貌,對不起啊。”
“你確定?”楚天齊不禁心中一喜,“他的身高和聲音果真如你所說?”
曲剛肯定的回答:“我確定,對這傢伙印象太深了。當時我們衝進診所的時候,那傢伙還一邊捂著下面,一邊喊著“侵犯隱私”呢,真是個奇葩東西。”
楚天齊道:“老曲,這樣,先不要對這些人提起成康字眼。我現在就趕過去,到了再說。”
“你親自來,這麼重要嗎?”在疑問過後,曲剛又馬上說,“這樣也好,這樣也好,好長時間沒見老領導了,咱們好好聚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