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永金?不知道。”張天凱搖頭。
楚天齊看著對方:“警方準確掌握了該人資訊,當時常永金正是張鵬飛的司機兼保鏢。”
“再說他的時候,你就稱呼‘張老闆’。”張天凱“哦”了一聲,眉頭皺了起來,“好像十月上旬的時候,又有施工企業的人被打了,這怎麼解釋?”
楚天齊回答:“一開始的時候,警方也曾經疑惑過。但眾多人證、物證組成證據鏈,表明那是有人為了轉移視線、嫁禍於人,而玩的苦肉計。”
張天凱悶哼了一聲:“說下一件事。”
楚天齊繼續說:“去年十二月,董副廳長去成康檢查,有市民在昊方地產聚集,所好及時疏散,沒有影響檢查。經過警方調查,那些聚集市民是受僱於人,是被一個叫‘鐵錘’的人用三萬塊錢僱的,而這個鐵錘手裡的錢就是從‘常永金’帳戶上匯出的。另外,當時董副廳長根本不欲去昊方地產,而是在張老闆一再勸解下才去的,也正是這麼一番耽擱,也才給了警方處理突發事件的時間。”
“這和張老闆有什麼關係?”張天凱提出了質疑。
楚天齊一笑:“等我把那幾件事的謎底也揭開,一併再回答您的問題。那天我說到有人以上禮為名,拿一萬元錢對我陷害。玉赤縣警方查實,那個人叫‘二黑’,是受僱於一個叫‘老炮’的人,這是第三件事。
再說第四件,就是張二壯父母二次鬧騰的事。經查實,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張二壯的母親,而是被別人指使,用以矇蔽張父的託,謊稱是張二壯後媽。當時那個小孩也是這個女人帶去的,跟張二壯沒有一點關係。警方後來又抓獲了那個同來的律師,據律師講,他也是受僱於人,那個人被稱作‘炮哥’。
就在您出席全省建築安全現場會期間,礦井發生爆炸,所幸沒有人員傷亡。現已查明,*型號與三號礦井常用*不符,是由一個叫‘黑蛋’的混混提供的,這個‘黑蛋’也受‘炮哥’指揮。現在玉赤縣警方已經抓獲‘老炮’,‘老炮’承認,他和‘炮哥’是同一人,他還交待,他的所作所為全是受常永金指揮。”
沉吟少許,張天凱說了話:“在你說的這些事中,似乎好幾件都涉及到了昊方地產,這個公司看來也是很愛惹禍呀。”
楚天齊搖搖頭:“並不是昊方愛惹禍,而是他們和一個狠人形成了直接競爭關係,而且專業實力又高於這個狠人,所以狠人才會一次次給他們製造麻煩。”
“聽你剛才所言,似乎都是猜測之語,也不足以說明什麼呀。”張天凱看似說的輕描淡寫,“還有嗎?”
楚天齊道:“有。成康市秘書科楊永亮被抓後,曾經交待,他把我的一些工作與私人動向及時彙報了給了‘老炮’。而我多次因此遭到了別人攻擊。楊永亮還說,‘老炮’曾經跟他講,是奉張老闆之令行事,楊永亮還和張老闆透過話,張老闆表示會讓其父提拔楊永亮。”
“胡說,有些人犯事後,就會到處亂咬。”說到這裡,張天凱又轉移了話題,“在你說的幾件事中,似乎都涉及到了常永金。可是即使常永金做過張老闆的司機,但並不代表張老闆就和這些事有關係吧?就好比全市官員都受市委領導,那不能下屬出事,就都和書記、市長劃等號吧?”
楚天齊淡淡的說:“當然,下屬犯事未必和領導有直接關係。正因為這樣,龐慶隆涉嫌窩藏犯罪嫌疑人,並不應該隨便牽扯其直接領導。”
“什麼?你說什麼?”張天凱猛的身子前傾,緊緊盯著對方,“龐慶隆窩藏犯罪嫌疑人,你有什麼證據?”
“警方有,但現在還在保密階段,所以我們不能詳細去講。我現在能說的是,常永金就在龐慶隆的老宅多次躲藏過,警方已經掌握了這些案情,常永金也交待了。因為龐慶隆和案子有牽連,這也是我不和龐慶隆談的最主要原因。”楚天齊微微一笑,“對了,警方已經抓住了常永金,常永金也交待了這些事,還交待了幕後主使人,他說是張老……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”張天凱揮手打斷,面色嚴肅,“今天見面的事,不要和任何人講。”
“明白。”楚天齊點點頭,“我講的一些事也不要隨便透露,尤其不要和當事人講。”
“我能分的清輕重。”張天凱揮了揮手。
楚天齊微笑致意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走吧,回去等訊息。”張天凱再次揮揮手。
楚天齊拿起桌上塑封袋,站起身來,拉開屋門,走了出去。
張天凱的臉色忽然變的特別難看,嘴邊肌肉不停動著,胸脯也起伏的甚是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