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門口二人,楚天齊放下刊物,笑著道:“二位,真是稀客,今天怎麼想到來這兒,是不是走錯門了呀?”
門口二人不是別人,正是同事裴小軍、曹玉坤。
“楚調研員,你這心情不錯呀。”曹玉坤說話時滿臉寒霜,“不對吧,這屋應該是三個人用的,我倆也待了好幾年,什麼時候成你私人領地了?”
平時對方倒是經常開玩笑,說話也愛陰陽怪氣的,但今天臉色顯然不對。楚天齊很是疑惑:“老曹,你這是唱的哪一齣?說話連損帶貶的,臉也黑的像個鍋底,該不會是有更年期要潛規則你吧?”
曹玉坤邁著“咚咚”山響的步子,走進屋子,鼻子“哼”了一聲:“您高抬我了,我哪有那魅力?連更年期的法眼也入不了。我可學不會某些人的手段。”
裴小軍雖然一句話沒說,但臉上也陰沉的厲害。
看出二人臉色不善,火氣不小,楚天齊趕忙起身,關上屋門,又返回座位。
此時裴、曹二人也坐在了各自座位上,都虎著個臉。
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了兩遍,楚天齊再次說話:“老曹、老裴,你們這是怎麼啦,好像我沒惹到你們吧?”
曹玉坤看了看裴小軍,目光投到楚天齊臉上:“上週一的時候,你的後背溼*了一大塊,問你去了哪,你說是去廁所。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?”
為了不暴露被周副主任召見一事,那天曹玉坤問起同一問題時,楚天齊隨便說了個瞎話,此時也不便改口,便硬著頭皮說:“老曹,我不就是上個廁所嗎?至於這麼盯著不放?”
“上廁所?四樓沒有廁所嗎,還非得上樓,非得到部領導區域?你身上零件真的那麼金貴?”曹玉坤的語氣滿是譏諷。
楚天齊就是一楞,沉聲道:“老曹,你這又是從何說起?你那天來單位,就是為了炮製這事?”
“我可沒那麼無聊,你放心,我也沒閒心盯著別人。”曹玉坤“嗤笑”道,“不過有句話說的好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”
楚天齊盯著對方:“老曹,我聽出來了,你是聽人嚼了舌根,八成女和司領導向你灌迷魂湯了吧?”
曹玉坤臉上肌肉動了動,支吾道:“你,你別管誰說什麼了,敢做就別怕人說。”
對方的話很明白,其實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質問。
“老楚,別人怎麼說不重要。關鍵是我們做事的時候,都應該想想別人,照顧一下朋友的感受。每個人都想進步這很正常,尤其你從縣裡調來,這種想法應該更強烈,這我們都能理解,也贊同,甚至可以幫你。”說到這裡,裴小軍語氣一轉,“但是,你在做某些事的時候,最好和我們通一下氣。當然,你也可以不說,只不過在我們問到的時候,也沒必要撒謊吧?說實話,對於我倆來說,這根本就不是事,但要是被朋友耍了,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。”
聽裴小軍說完,楚天齊又問起了曹玉坤:“老曹,你也這麼認為?”
“不是我要這麼認為,是誰都得這麼認為。和尚頭上蝨子,明擺著。”曹玉坤語氣陰陽怪氣的,“一個沒背景的人混官場,也很不易,不專營巴結的話,確實也沒出路,別說是官路亨通,恐怕由縣裡調部委也不容易。好不容易進部委了,那更得走好這條路呀,否則再回去的話,那不是前功盡棄,白下那麼多功夫了嗎?”
“好吧,既然你倆都誤會了,那我就說說那天的事,本來我不想說,也覺得沒必要說。”楚天齊當然聽出了兩人的怨氣,也聽明白了曹玉坤的譏諷,便很真誠的說,“那天的確有領導找我了,但並不是你倆聽說的那樣,也並未如你倆想像,我並沒有主動找領導,而是領導打電話主動找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