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近些天頭沒疼吧。”楚天齊是由衷而發。
“變天時還有點。快點,省得讓大鵬老等著。”說著,楚回良轉身走去。
拉著母親,楚天齊到了家門口。看到父親已經和雷鵬搬著車上東西,便也趕忙去拿那些大包小裹。
搬完東西,雷鵬便告辭了。楚天齊發現,地上放的東西里,有三個紙盒不是自己帶回的,應該是雷鵬給的。
前些年,家裡還有幾畝菜地,近兩年蔬菜不景氣,就承包出去了,今年因為免了農業稅,乾脆就讓別人家白種了。因此,家裡不用為收秋勞作。
剛一坐下,母親就問起了兒子在北京的生活。租的房子遠不遠,自己做飯還是吃食堂,屋子有沒有禮瑞的大。
儘管母親已經在電話中問過多次同樣的問題,楚天齊還是耐心的做了回答,甚至用了形象的說明。
“*市水土好,養人,男人女人都養,那裡的女孩子肯定水靈吧?”尤春梅提出了新的問題。
明白母親的意思,楚天齊道:“媽,水靈不水靈,還真沒注意,也根本看不到。那裡大多數天都是霧濛濛,女孩全都大口罩、大簷帽,或是罩著紗巾,捂的嚴絲合縫的。別說是看臉了,如果不仔細看,連男女都分不清。”
“盡哄媽,咱們這兒都是藍茵茵的天,*那可是大城市,是首都,還能是灰天?”尤春梅表示不信。
楚玉良接了話:“叫你看電視,看新聞,就是不看。挺大個老孃們,成天就看那哭哭啼啼的電視劇,也跟著哭天抹淚。我跟你說過多少回,電視上也成天講,汙染、霧霾,你就是不往心裡去。”
“*是好地方,聽說那裡沒有牛糞、羊糞、土疙瘩,路上平展展的,還能有霧什麼?要真是你們說的這樣,還不如在咱們這住,一張嘴就是灰氣,想想就嚇的慌。”說到這裡,尤春梅又把話拉到了先前的主題上,“就是街上女子戴口罩,在單位總該摘了吧,還能看不見臉?你不說是成千上百人在裡面上班嗎?”
“是好幾百人上班,可都在不同的房間裡,平時房門也關著,上班就來,下班就走。我們屋就是仨男的,根本就沒有女的,單位女的大多也歲數挺大的。”楚天齊做著解釋。
尤春梅“哦”了一聲:“是這樣啊,我還以為是好多人都在一塊,就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廠子一樣。”她忽又提出疑惑,“你說天天在單位能吃兩頓飯,那吃飯時候都是在大飯堂,不是回屋吃吧?”
楚天齊忍不住笑了:“媽,吃飯時是好多人在餐廳吃,可人們都三四人一桌,低頭吃飯,我總不能挨個盯著人家看吧,那成什麼了?”
“你就不會和女的坐一桌?”尤春梅覺得理由充分,“男女搭配,幹活不累。幹活都不累,要是一塊吃飯,肯定消化更好。”
“哎呀,你說的這都是什麼。”楚玉良忍不住插了話,“要是按你這樣教的去做,咱家兒子成什麼人啦?無知,坐井觀天。”
尤春梅急道:“你才……”
“媽,大哥回來啦?”院外一個女聲響起。
楚天齊轉頭看去,一男一女進了院子,正是自己的弟弟禮瑞和弟妹楊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