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正想著回首都的事,不想一隻“球”到了面前,楚天齊也只得接一下:“確實是,這個點兒正堵車,多走一、兩小時很正常,只有去省城的高速還好一些。”
楊教授沉吟了一下:“好吧。那我可說好,一切從簡,不能滿桌山珍海味、好酒好菜。否則,可別怪我當場離席,不給你們面子。”
“從簡,從簡,都是家常便飯、土菜、燒酒。”縣長臉上樂開了花。
“跟大家說一下,吃了飯再走,大家要……”楊教授走向中巴車前,向眾人講起了“三大紀律,八項注意”。
剎車聲響過,一輛黑色“帕薩特”汽車停了下來。
縣長馬上對著楚天齊說:“楚市長,讓我的車去送你。”
“謝謝縣長。”楚天齊趕忙表示謝意。
“楚市長,應該是我謝你才對,你可給我們幫大忙了。”說話間,縣長已經親自開啟了右後側車門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”楚天齊連連拱手。然後又和楊教授等人道別,才又回到了“帕薩特”旁。
在這過程中,縣長就那樣一直扶著車門,樣子極盡恭卑。
楚天齊很不好意思,連連道謝。
縣長則一個勁感謝楚天齊,並督促他趕路要緊。
坐到車上,楚天齊又和眾人揮手告別。
在汽車啟動之際,縣長湊近車窗:“楚市長,給您帶了份土特產,就在汽車後備箱裡。”
“帕薩特”汽車衝了出去,很快便脫離了眾人的視線。
……
因為女兒的“無理取鬧”,李衛民不再回答問題,而是甩開女兒胳膊,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。寧俊琦則哭喊著,不停質問父親“怎麼就不吉利”,漸漸的變成了嗚咽和抽泣。兩人的對戰狀態,由熱戰變成了冷戰。
冷戰也持續了一個多小時,寧俊琦蜷伏在沙發上,就像散架了一下,身體還在隨著哭泣而聳動著。
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,李衛民感覺心上像紮了刀子一樣,可他卻還得儘量硬著心腸。但他臉上的痛苦神情,表明內心正在經歷著煎熬。
長長的深呼吸了幾下,臉上表情也調整的儘量平靜一些,李衛民坐到了女兒身邊:“琦琦,爸爸餓了,一天都沒吃飯了。”
寧俊琦嗚咽聲只稍微停頓一下,又繼續放出了悲聲。
往日屢試不爽的“苦肉計”,今天也失了效,李衛民只好又換了一個策略:“琦琦,你也餓了吧?爸爸去給你熬粥,你最愛吃爸爸熬的粥了。”說著話,他意欲站起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