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長時間,書記辦公室套間變了樣子。
小餐桌上,餐盒都敞著口,裡面還殘留著少許飯或羹,筷子、水杯胡亂躺在上面,用過的廢紙、餐渣滿桌都是。其實地上也有飯粒、菜葉和廢紙。
床上薄毯下,赤著脊背的男女摟抱在一起,那塊薄毯只是鬆散的搭在腰上。男人正呼呼睡的香甜,女人則面帶笑意倚靠在男人懷中,眼望屋頂,不知在想著什麼。
“吧咂”了兩下嘴巴,男人向側面翻去。
可能是擠到了女人,女人齜著牙,吸了口涼氣。
雖然女人沒吭聲,但男人卻醒了過來。
“這傢伙睡的香的,從來沒這麼香。”男人再次一翻身,另一隻手臂也搭上女人肩頭。
“怎麼,還想吃?你已經連吃兩次葷腥了,還能行?金寶你太厲害了。”女人挑逗的擠了擠眼睛。
床上男女正是已經吃過好幾“餐”的喬金寶與肖月娥。
喬金寶“嘿嘿”一笑:“饒了我吧。葷腥再好吃,吃多了也不好消化。”
肖月娥在男人胸前點了一下:“這可是你說的,我今天安心要好好犒勞你,是你不……”
喬金寶“哎呀”了一聲,就要坐起來:“時間不早了吧,幾點了?”
“下午不辦公,勞逸結合嘛!”肖月娥雙手箍*住對方脖項。
“那怎麼行?要是有人進來,可怎麼辦?”喬金寶有些擔心。
肖月娥“咯咯”笑起來:“笑話,沒有書記允許,誰敢隨便進來?還敢進裡屋,反了他了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喬金寶臉上露出自滿的笑容。
“金寶謝謝你,為我做了那麼多,你放心,我會永遠跟著你,維護你,做人要知恩圖報。”肖月娥伏身過去,在男人臉上嘬了一口。
“是呀,為了你,今天我可是煞費苦心了,到頭來才算驚險過關呀,差點就功虧一簣了。”喬金寶不免心有餘悸。
肖月娥咬牙恨道:“姓楚的太不是東西了,於人方便,於己方便,他為什麼偏要把人往絕路上逼?我也沒怎麼惹過他呀,平時對他也很恭敬,不就是我一直追隨著你嗎,他就對我也恨成這樣?”
“也不能這麼說,他也擔心你弄不了,擔心你把全縣財政搞亂了,他那個人好多時候還是很有公心的。”喬金寶在對方背上拍拍,“其實以他的腦子,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,也包括對那些小本本的質疑,這才是他最終也沒妥協的主因。”
“金寶,你就是太善良了,總把人往好處想。其實還不是他私心作祟?要擱以前的話,他巴不得你換掉老穆呢,可現在那老東西叛變給他,他當然要極力保全了。”肖月娥不以為然。
“那些先不說了。”喬金寶岔開話題,“不管怎麼說,你這事是成了。但我囑咐你,一定要把財政局管的好好的,做出成績來,讓那些有偏見的人好好看看,看看肖局長的水平。財政局是管錢的,每年少說過手好幾億,來往帳目夠十幾億了。權利大,責任也就大,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呀,一出事就是大事。你明白不?”
“明白,大書記,你都跟人家說多少回了,吃葷腥的時候都沒忘。你放心,我肖月娥也不是吃素的,那是一步步幹上來的,不是繡花枕頭。在賀家窯這幾年怎麼樣?前後兩任鄉長都讓我控的死死的,根本就不給他們權利。要不是姓楚那傢伙背後使壞,光憑曲勇那幾下,他一輩子也別想逃脫掌控。”肖月娥撒嬌的語氣中,也帶著一種自傲。
喬金寶又拍了拍對方後背:“我知道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