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,不服不行。”胡廣成點頭感嘆,“以前剛知道縣長曾有公安局長履歷的時候,我真的不以為然,可事實勝於雄辯,我是不得不服呀。遠的不說,就說抓喬順的事,要不是縣長點撥,肯定就無功而返了,現在能不能抓住還不一定。審喬順也是這樣,我們費了那麼大勁,結果喬順就跟逗我們玩一樣,根本沒句實話,純屬拿我們打鑔。可是今天讓縣長這麼一設計,他立馬什麼也不是,照樣詞不達意,胡說一通。真應了那句話,行家伸伸手,便知有沒有。”
楚天齊連連擺手:“得得得,你倆別拿我打鑔了,我充其量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何況現在這耗子逮的對不對都不知道。我自己清楚,當時做公安局長也是趕鴨子上架,跟你們這老科班沒法比,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。我沒有受過警務系統訓練,現在也不從事這項工作,只是有時能夠站在局外想一些事情而已。上次出主意,那是正好電腦上看到資訊,隨口一說,主要是你們找對地方了。這次出這主意,也是事出突然,忽然受到啟發。”
喬海濤“誒”了一聲:“對了,縣長,光聽你說藥引子,可是到現在你也沒具體講。你讓他發誓算不算?心理攻勢算不算?”
“也算也不算,我這藥引子可不止一個。”說著,楚天齊抬手看了看錶,“九點半,要是喝點什麼東西,就正好睡覺了。”
“您讓準備那東西,也是藥引子?”胡廣成發出疑問。
楚天齊微笑點頭:“是,再來份藥引子。”
“縣長,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我是有點明白又有點糊塗。還有你這法子是怎麼想到的?”喬海濤想要一探究竟。
“不可說,不可說,得一步一步來,說了就不靈了。”楚天齊顯著很神秘,然後又補充道,“提前宣告,這不是對你們不信任,否則也不會和你們一塊弄這事了。胡局長,上藥引子吧。”
“是。”答應一聲,胡廣成走了出去。
……
那個可惡的東西終於不“哇哇”了,但喬順的情緒依然不太好,關鍵是那裡邊講的一些內容很令他傷感,勾起了他內心的諸多煩惱。不過相比之下,沒有了動靜,心裡也多少平靜一些,最起碼可以上床躺著了。
“嘩啦”、“嘩啦”,開門聲響起。
媽的,半夜還要過堂?帶著不滿,喬順轉頭看去。
進來了兩個警察,手裡拿著食盒。
什麼意思?這時間還有飯?幾點了?半夜了吧?我記錯時間了?喬順心裡發出諸多疑問。
食盒開啟,立即飄出一股香氣。
喬順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:香,炒菜真香,不對,還有酒味。
什麼意思?喬順腦中不由得閃出電視劇中的畫面:牢頭拿來酒菜,說上一句“兄弟,吃飽了好上路,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”。
他們敢這麼做?喬順還是覺得不可置信。
“加菜,夜宵。”放下特製餐具,兩名警察轉身而去。
“等等,為什麼?”喬順急忙大喊。
“今天是重陽節,所有人都加。”聲音落下,鐵門關上,又是“嘩啦”、“嘩啦”兩聲響動,腳步聲遠去了。
不是斷頭飯?帶著狐疑。望了望門口方向,又四顧了一下,喬順彎腰湊上前去,貪婪的吸了吸鼻子。
太香了,從進到這裡邊就沒喝過酒,剛來的兩天還嚷嚷了幾次,後來乾脆就沒再喊過。不曾想,“痴心妄想”在今天變成了現實。該不該吃喝呢?喬順猶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