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繼先搖搖頭:“如果說剛開始對您認識不夠的時候,我肯定會有這種擔心,但現在我知道,即使沒有小娟通風報信,您一樣能夠應對自如。您當時之所以一開始引而不發,是想著捉賊捉贓。”
楚天齊一笑:“這麼說,你應該是早就盯上秦博昭了?”
嶽繼先點點頭:“從他在熊家飯莊鬧事以後,我就關注著他,只是近期很長一段時間找不到他。最起碼在縣裡欲擒故縱,用肖月娥釣賀國棟的時候,我還沒找到秦博昭的具體*位置。雖然一直盯著他,但也是百密一疏,沒想到小姐著了他們的道,被他們擄去了。等您從指揮中心出發以後,我就馬上定位了小姐手機位置,那是經過首長授權的。經過定位,確定了那個小破屋的位置,我便騎著一輛破摩托趕到那。然後在您到那之前,又悄悄潛到了那個大屋子四周,摸排著周邊的情況。”
“他們一路上都有明哨暗哨,尤其那個小破屋周邊暗哨更多,他們就能允許你透過?”楚天齊插話質疑。
“開始的時候,我也準備了兩個備用方案,可是到那的時候,就順利透過了。我分析可能有以下原因:一、他們自認為您還在繞路,根本沒想到咱們的人能夠提前到達;二、我又是大搖大擺騎了個破摩托,他們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;三、到那以後,我也沒有從正面上山,而是從背面摸上去的;他們只顧盯著您和縣局那些人,根本就沒想著有人會抄後路。”嶽繼先說的比較輕鬆。
楚天齊明白,對方看似說的輕描淡寫,其實卻更說明準備工作細緻。對方已經找準了那些人的脾性,所做方案針對性特別強,而那些人完全就按方案預測做了。於是由衷的說:“多虧你了,要不肯定得吃大虧,我倆都得有危險。你真厲害,比我厲害多了。”
“少爺謙虛了。以您的武力值和智謀,我根本沒法和您比。只不過我一直在暗處,而且還被當做喬金寶的人,那些人就忽視了我的存在,我也才得以鑽空子。而且秦博昭自做聰明,留了那個天窗,也給我們幫了大忙,既方便我們從那裡離開,也方便我用射針打他手上穴位,致使遙控器脫手。”嶽繼先說的不疾不徐。
“你一直沒有出手,只到我上了平臺的時候,才給我訊號,就不怕我失手,不怕我有危險?”楚天齊再提問題,“要是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有個三長兩短,你就不怕老爺子怪罪?”
“我不怕您失手。我知道,就憑秦博昭那塊料,在您面前純屬小醜跳樑,根本不配做您對手。”說到這裡,又補充道,“其實即使我不出面,您也絕對能夠輕鬆應對。只是考慮到直升機要來了,您還不知情,這才對那小子出了手。”
楚天齊笑了,換了話題:“我聽喬縣長說,那個駐市部隊的校官總是不下指令,一直在說等首長命令。那個首長肯定是你吧?你的軍銜可夠高的。”
“我軍銜並不比他高。只不過我所屬部隊編制高一些,就好比地方上省與市、縣的關係一樣。往往省廳來的一個副處,根本沒有縣長級別高、職位重,但縣裡都要當成上差,我就好比省廳那個副處。”說到這裡,嶽繼先提出問題,“少爺,您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?”
“準確的說,從你把我倆救到首都以後,我才真正確定,之前只是略有疑惑而已。在那次雨夜救小娟的時候,你阻止劉拙下車幫忙,讓他管好自己,那時我才覺著你的可能性大一些。”停了一下,楚天齊發出感慨,“還好你不是對手的人,否則我就有*煩了。”
“少爺過謙了。即使咱們是對手的話,三個我捆一塊,也遠不是你的個。”嶽繼先又道,“我是否應該回縣裡開車了?”
楚天齊點點頭:“好,我也正有此意。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……
在嶽繼先離開後,楚天齊離開自己屋子,到了爺爺房間。
看到大孫子進屋,徐大壯直接問道:“我給你安排的司機還合格吧?”
楚天齊豎起大拇指,走向老爺子。
徐大壯揮揮手:“說明白點,別打啞謎。我現在記性不好,眼神不好,腦子也不靈光。”
“怪不得嶽繼先裝糊塗,原來都是您老人家教的。”楚天齊笑呵呵的向前走去,“當初您說給我派個司機,我估計肯定是部隊的人,覺得應該是執行力強,思考能力弱。今天一談話,才知道是我想偏了,這人就是一個全面人才。在剛才談話的時候,我就發現,他這人比較謙虛,功勞歸功他人,責任攬給自己。其實他那麼說,也是一種自信,自信能在我應對不及的時候隨時出現。還有……”
聽完大孫子的品評,徐大壯“哈哈”一笑:“楚縣長武力值和綜合能力都是爆表級別,卻能對這個司機如此稱讚,實屬不易,老夫實感欣慰。如果楚縣長覺著用的順手,以後就請多多栽培,嶽大帥後人不會錯的!”
楚天齊一齜牙:“嘿嘿,首長,我也正有此意。省的您再給我新派一個,那樣我又得費半天腦筋去猜,鬧的心裡沒底。您的兵和您一樣,潛伏真夠深的。”
“哈哈,你小子,拿爺爺打鑔了。”徐大壯手指對方,欣喜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