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認歲數是不行。那天讓小年青一摁胳膊,我就動不了了,要是擱以前,早把他甩一邊了。不過事後來看,讓縣長二人先脫困,才是最明智選擇,軍方的安排非常有道理,他們掌握的資訊更全面。”說到這裡,喬海濤話題一轉,“縣長,秦博昭什麼情況?”
“自從咬舌未遂後,那小子就昏迷了,到現在還沒有醒來。他一直在軍方手裡,後來我也沒見,是聽他們說的。”在這事上,楚天齊說的比較籠統。不過大致意思就是這樣,嶽繼先就是這麼向他報告的。
儘管疑惑咬舌未遂為何能昏迷這麼長時間,但喬海濤、胡廣成都沒有繼續追問,而只是“哦”了一聲,表示知道了。他們已經看出來,縣長的背景足夠強大,軍方都已參與,自己只要奉命行事就好,有些事情根本輪不到自己摻和。其實在這事上,他倆想多了,不但他倆疑惑,楚天齊同樣也疑惑。
停了一下,楚天齊又道:“具體說一下整個過程,電話裡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好,讓老胡彙報,我來補充。”喬海濤示意著。
胡廣成清了清嗓子,很正式的說:“那天晚上,我們先根據掌握到的資訊,對警務人員做了部署安排。又考慮到一些不利因素和特殊情況,決定請求部隊支援,但喬書記拒絕了喬縣的請求,喬縣就只好試著和駐軍聯絡。沒想到當地駐軍表示,駐市部長首長已經下達命令,說是接到上級命令,配合這次行動。後來市委常委、軍分割槽政委命令我們,此次行動必須以軍方指揮為主,儘管不完全理解,我們也只得遵照執行。
在縣長你們乘直升機離開後,我們也接到了進攻的命令,向那個山頭推進。還好有部隊火力在先,要光是我們警方裝備,怕是要吃虧,那個小山頭上竟然配備了那麼大的火力。差不多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的進攻,才攻下了那處院落,佔領了整個陣地。整個戰鬥過程中,共擊斃死硬分子十二名,抓獲三十一人,共繳獲各式……”
儘管已經聽過彙報,但楚天齊依舊聽的很認真,而且有些資訊確實先前沒記清,個別地方也沒搞明白。現在這麼一聽,確實戰果豐碩。
在胡廣成彙報告一段落後,喬海濤又補充道:“從現在來看,請求軍方支援是絕對正確的,敵方的火力真是超出想象。慶幸的是有上級首長下了命令,否則光是我倆肯定請不動。我們弄不明白,現在也在反思,雖然那裡剛剛出了我們縣界,雖然他們用的大多是自制裝備,但那麼多物資是什麼弄去的,我們怎麼沒有一點察覺。還慶幸的是,軍方不但幫我們消滅了敵人,由他們直接指揮,也省卻了我們好多麻煩,否則光是對死亡人員的處置就需經過多重審查。”
在這一點上,楚天齊也表示贊同,也在心裡佩服嶽繼先。不用說,肯定是他協調的駐軍,也說明他早就準確掌握了相關情報。
“後續工作進展如何?”楚天齊又問。
“對於死亡人員,部隊都按相關程式進行了處理,這些人確實符合擊斃條件。而且已經查明,這些死亡人員全都是亡命之徒,身前有案底,基本都有命案在身。那些被抓人員,都交給了我們,由警方審訊。至於繳獲的那些物資,軍方還曾經徵詢過我們意見。考慮到在此戰中的貢獻,我們主動讓部隊都帶走了,當然也是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。”胡廣成彙報著。
“這樣很好。看來軍方也非常理解和支援我們,我們要記著感謝部隊一下。雖然事發地管轄權不歸我們,但軍方完全是衝著我們來的。”楚天齊囑咐著。
“我正在擬定這方面的計劃方案,成形以後報縣長審閱。”喬海濤表態。
胡廣成忽然嘆了口氣:“哎。雖然整個戰果豐碩,可是審訊工作卻遇到了難題。被抓的三十一人都拒不交待,既不交待與此次綁架有關的資訊,更不交待其它相關案情。”
“是嗎?”雖然已經在電話中聽過彙報。但楚天齊還是沒想到,竟然沒有一人交待。
那麼問題出在哪?到底要怎麼才能有所突破呢?楚天齊已經動起了腦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