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點,楚天齊、寧俊琦走進老宅,到了徐大壯房間。
看到二人進屋,徐大壯笑著說:“二位新人,新婚大吉。”
寧俊琦早已來在沙發旁坐下,攬上了徐大壯胳膊,“嘿嘿”笑著:“謝謝外公,謝謝革*家。”
輕拍著寧俊琦手臂,徐大壯笑“呵呵”的說:“琦琦像變了個人,一個月前可不是這樣,那時候成天悶悶不樂、無精打采的。這是怎麼啦?低頭撿大元寶了?”
“哪有什麼大元寶?倒是撿了個瘦麻桿。”看了眼楚天齊,寧俊琦擠著眼睛說,“每天不用上班,不用聽領導叨叨,我自然心情就好了。”
在對方腦門輕點了一下,徐大壯道:“鬼機靈,還不是跟我大孫子結婚,把你高興的?”
“成天就大孫子,大孫子的,那是你外孫女婿。”寧俊琦“咯咯咯”笑了起來。
“你呀,就是這麼調皮。”說到這裡,徐大壯又轉向楚天齊,“天齊,跟我說說婚禮的事。”
“好。”楚天齊從回柳林堡講起,一直講到在省城請完客。
徐大壯問的更詳細,就連什麼裝新被褥、鬧洞房等等都問了。
楚天齊自也如實的做了回答。
徐大壯頻頻點頭:“好,好。老家這才叫結婚,把鄉里鄉親都請去,熱熱鬧鬧的。人們只聽說大家族如何如何風光,卻不知道我們的無奈。”停了一下,徐大壯又說,“老家現在隨份子是怎麼個情況?”
“大部分情況下,一般的鄉親、鄰居就是一百塊錢,至親的舅、姑長輩也不過三、五百,縣城可能稍多一些。”楚天齊道,“參加我婚禮的人好像有要多拿的,不過我跟收禮帳的人交待了,最多就是一百,再多的不收,最後也是這麼執行的。省城宴請的客人,總共就兩桌,她一桌,我一桌,人們大都是給的有紀念意義的小物件。”
徐大壯“哦”了一聲:“是嗎?這麼少,那你豈不是賠了?”
“倒也不賠,剛夠吃喝,相當於集體打拼夥,可能這是最大的打拼夥了,應該申請世界吉尼斯紀錄。”楚天齊“嘿嘿”著。
徐大壯也跟著附和:“嗯,我看行。”然後又換了話題,“怎麼晚上就回來了,時間也太緊了吧,不是中午還在省城請客嗎?”
“今天下午接到市委陳書記電話,說是如果婚禮的事都進行完了,能早回就儘量早回。我跟他說,儘快安頓一下,然後就回。我們這才先趕回這時,過個一兩天再回去。”楚天齊講說了原因。
徐大壯隨即問:“陳書記沒說什麼事嗎?你約摸是什麼事?”
“陳書記沒說。我估計應該是縣裡的一些安排,他讓我回去的時候先到他那。”楚天齊回道。
“市委書記親自找你,現在縣裡又是那麼一種情況,只能是工作的事,八成是讓你主持局面。你做好了相關準備沒有?”徐大壯看著孫子說。
“主持局面倒也沒什麼,看著現在有些亂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。只要有人張羅一下,局面馬上就能穩下來,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。”楚天齊說的很輕鬆。
徐大壯再次帶上笑模樣:“好,我相信我的大孫子,這才多大點事。當然了,戰略上可以蔑視,戰術上又必須要重視。”
“外公,你這說的也太邪乎了吧,鬧的跟打大仗似的。”寧俊琦插了話。
“琦琦,好大的口氣。那可是一個縣,有好幾十萬人呢,你以為你當初管一個鄉呢?”徐大壯逗弄著,“再說了,那時候鄉里就這麼一個刺頭,還被你收編了。”
“又笑話我。”寧俊琦嬌嗔了一聲,不再言語。
楚天齊提出了問題:“爺爺,假如真是猜的那樣,市裡為什麼要這麼做?這是早有的安排,還是臨時受到什麼影響呢?”
“反正我是什麼都沒說,也什麼都沒做,我想衛民也不會為這事找人的。”說到這裡,徐大壯又把球踢了回來,“你說呢?”
“我覺得吧,可能不僅是一種因素。以縣裡的現狀看,由熟悉縣情又有一定威望的人主持大局,對於穩定縣裡局勢非常有力。縣裡局勢的穩定與否,對市裡影響也很大。從具體情形來看,好像我是目前最適合的,市裡也應該能看到,即使反對的人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。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,沒人會提出反對,也不應該反對。”楚天齊講說著看法,“另外,可能也是他們聽說了什麼,促使市裡儘快有了決定。做為市裡層面,對於我這樣身份的人,他們還是寧願栽花,不原栽刺的。當然,他們看的是省部級領導的眼色,並非我這個小處級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給出一個模糊的回覆後,徐大壯換了話題,“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