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電話聽筒,楚曉婭又是小小的一番長噓短嘆,然後拿起那張紙來。
不多時,常務副局長程海龍敲門進了屋子。
楚曉婭直接把紙張向前一遞:“程局,你看看這個。”
程海龍接過紙張,坐到沙發上,看了起來。看著看著,皺起了眉頭。
過了一會兒,程海龍放下紙張,緩緩的說:“局長,現在就操作,是不有些太急了,欲速則不達呀。”
楚曉婭一笑:“程局,你的擔心很有必要,其實一開始我也有擔憂。但時間不等人呀,現在正是施工關鍵期,企業每天多花那麼多錢,也是頗有怨言。我們現在開始操作,未必能解決今年的問題,但畢竟早些操作,明年也能早點。另外企業看到我們態度積極,也就不會有怨氣了。”
程海龍沉吟了一下,說道:“好吧。”
……
張鵬飛醒的很晚,主要是昨天睡的晚,喝完花酒就後半夜,躺下的時候更是三、四點了。
連著打了兩個哈欠,張鵬飛開啟手機,上面顯示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。
“叮呤”、“叮呤”,好幾聲短促鈴音響過,幾條漏電提示隨即跳出。
全是同一號碼。
張鵬飛略一皺眉,回撥了過去。
電話很快接通,裡面傳出聲音:“張總,說話方便嗎?”
張鵬飛道:“講吧,我一個。”
對方聲音傳過來:“昨天我就派人,想著去那幾個地方一看究竟,可是一直到現在,根本就不能靠近,全是警察呀。雖然咱們的人不能近前,但是從警察忽然關注那幾處,也可間接證明,肯定是那兩小子出了事,被抓的人絕對是三迷糊、四泥鰍。我還從其它渠道瞭解到,他們這次被抓,起因卻不是收費,而是管麗穎被打。這倒也沒什麼,關鍵是被抓的方式很特別,也很突然。
自從打了那娘們以後,獨龍就安排他倆躲到一個隱秘地洞裡,裡面有吃有喝,整個逃脫過程也天衣無縫,躲了十多天都平安無事。可就是這麼嚴密,卻突然在昨天被抓,稀裡糊塗的被人送到了市公安局大門口。對獨龍這個人我有一些瞭解,那可是曾經兩次從高牆逃出的人,而且他這次安排的非常嚴密,極小的細節都想到了。可竟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,他的手下就被抓了。這兩人被抓,肯定會說出一些東西,張總可要有所準備。”
“準備?你是說‘獨龍’?”張鵬飛反問著。
手機裡停了停,對方語氣有些沉重:“獨龍做事非常謹慎,那兩人未必知道什麼,他暫時應該沒事,但張總要早有預案,要防患於未燃,免得到時手忙腳亂。從內心來講,我真的不希望獨龍有事,如果他一旦……”
聽出了對方兔死狐悲之意,也擔心言多必失,於是張鵬飛打了個“哈哈”:“你放心,無論到什麼時候,我都不會不管你的,你和他們不一樣。”停了一下,他乾脆改了話題,“你說會是什麼人乾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