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著手機,喬金寶喃喃著:“他要來找我,中午飛機,下班前到。”
不行,這怎麼行?喬金寶意識到,絕不能讓對方到單位,誰知那傢伙能說出什麼來。想至此,急忙回撥了過去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回鈴音響起,一聲接一聲,可卻沒人接聽。一連打了五次,依然故我,喬金寶心中焦急不已。換位思考,他反而有些理解對方,自己已經多次這樣對待人家了。
萬般無奈下,喬金寶只好發了一條簡訊過去:明天上午在首都哪裡見面。
簡訊發出,就如泥牛入海,很長時間過去,沒有任何迴音。喬金寶又發了第二次,第三次,可對方依舊沒有回覆。
只到夜裡將近十點時,陽哥才回了六個字:到首都再聯絡。
一夜都沒睡好,早上天還不亮,大腦也昏昏沉沉的,喬金寶就踏上了首都赴約之旅。
……
“叮呤呤”,一陣鈴聲響動,打斷了喬金寶思緒。
拿出手機一看,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號碼,但喬金寶遲疑一下,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一個尖厲女聲傳來:“你去哪了?大早上辦公室電話沒人接,竟然夜不歸宿了。是不又去了騷娘們那?”
“胡說什麼?”喬金寶下意識看了眼觀後鏡,把手機捂得更緊,“出門了。”
“出門了?”手機裡傳來一陣笑聲,“咯咯咯……出的哪個門?怕是剛從……”
“大早起放……”喬金寶趕忙打斷對方,“沒事我掛了。”
“好好好,先不說這事。”女人轉換了話題,“我問你,子銘怎麼樣了,你怎麼還不救他出來,你這到底要幹什麼?還是那個姓楚的傢伙不給面,他也太他*娘……”
“等我回去再說,好嗎?”咬牙說出這句話,喬金寶摁下了紅色結束通話鍵。
哎,都他娘添亂呀,咋就沒人理解我呢?喬金寶暗歎著,心中甚是委屈。
緩緩搖下車窗,清爽的晨風吹進車子,那種憋悶感才減弱了一些。放眼看去,天際間的暗色已經徹底褪去,整個天光大亮,遠處天邊染了抹淡金的顏色,太陽快出來了。
一塊標識牌從車旁劃過,標識牌上印著“距*……公里字樣”,上面數字沒看清。先不管到沒到*市境,也不管離*市中心還有多遠,但肯定是越走越近,喬金寶的心揪了起來。
在昨天等候陽哥回覆簡訊的時候,喬金寶更多的是擔心對方拒絕自己要求,而是執意要到安平來。在等候期間,他又假設了多種陽哥到安平的方式,也假設了多種陽哥可能做的事情。雖然這些都是假設,好多純屬就是假設,但他仍然莫名的擔心,總感覺對方能有讓自己倒黴的方法。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到那條“到首都再聯絡”的簡訊回覆過來,可又忽然產生了新的擔心。
從陽哥的回覆看,對方是同意自己到首都了。可是對方究竟要和自己說什麼,又讓自己做什麼?自己又該如何回覆?能答應他嗎?可以不答應嗎?他究竟有什麼手段,還是抓到什麼把柄了呢?喬金寶心中胡思亂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