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,沒有,再沒有了。我現在也沒違法吧?”瘦臉男人反問著。
厲劍盯問著:“沒有了?好好想想,非得都有錄音、錄影嗎?”
“沒,真沒有了呀。就現在這事,我也是被套路了。”瘦臉男人一臉苦相。
“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,那我提醒一下。”厲劍說著,指了指桌上那個公文包,“你這裡有什麼?想幹什麼不法事項?”
瘦臉男人遲疑著:“有筆、紙、筆記本、橡皮,還有牙具、毛巾,就這些。”
“裝什麼糊塗?那些紙上都有什麼內容?”
“紙上就是隨便寫寫,記者免不了寫這些的。對,還有兩份爛報紙,沒什麼用。”
“太輕描淡寫了吧?這兩張報紙可大有來頭。這是境外報紙,在肆意攻擊我國的許多政策,你成天揣著這樣的報紙,想幹什麼?”厲劍拿起已經塑封的報紙,指著上面,“你這可是裡通外國。”
瘦臉男人忙道:“警官,你不要嚇我,這玩笑開大了。我就是一名新聞記者,採寫一些報道而已。平時我也瀏覽廣泛,無論正面還是反面的,都要接觸一些。這兩份報紙,就是我的批評素材。”
“批評?別給自己抹粉了。你看這上面都標註著什麼。你看看,這寫的‘事實果然如此’,還有這寫的‘屬實’。你是吃著政府的飯,卻要砸政府的碗,這不是裡通外國嗎?你這分明就是間諜行徑,是敵對勢力安插在……”厲劍扣過去了大帽子。
瘦臉男人連連擺手:“沒有,絕對沒有,警官,真不帶這麼玩的。那上面的內容確實有抹黑的成分,可你不像您說的這麼嚴重呀。再說了,那上面標註根本不是我寫的,我拿到的時候就是那樣。你要不信,咱們去做筆跡鑑定。”
“鑑定?不要轉移話題。你就說,這次到定野市幹什麼來了?”
“我,我沒幹什麼呀。就是出來瞭解一些基層素材,明天,不,今天就馬上回去了。”
“沒幹什麼?現在你已經耍流氓在先,又涉嫌從事間諜活動,還說沒幹什麼?你不是自詡走南闖北嗎,就憑這兩項,你說得判幾年?”厲劍語氣極其森冷,“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到時悔之晚矣。”
瘦臉男人依舊是原來的說法:“我就是性*侵未遂,就是看了看報紙而已,我沒有……”
“不要避重就輕,你就交待到定野市來幹什麼。”厲劍瞪起了眼,“繼續交待罪行,戴罪立功,是你唯一出路。”
“我,我……真的沒有呀。”瘦臉男人還是否認。
“他孃的,這是什麼?”厲劍拿起另一張已經塑封的紙張,拍在桌子上,“看看你都寫些什麼?”
瘦臉男人身上抖了一下,支吾著說:“我就是,就是隨便寫寫,有些就是人們的隨便議論,不足信,不足信。我,我正準備全都理出來,進行集中的批判,批判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。”
“上面已經寫了這麼多,分明就是你在給定野市政府造謠,在抹黑市領導。這已經證據確鑿,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、信口雌黃。行了,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誠意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甩出狠話後,厲劍示意了一下,“第一步,先和他們單位聯絡,郵箱發錄音,發照片,包括間諜行為的這段也發去。第二步,打電話之後,立即控制犯罪嫌疑人,馬上按程式實施。”
“是。”高個警察答應一聲,撥打著先前差點打通的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