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追擊的同時,咱們的人也透過交警指揮中心的關係,隨時掌握著灰色汽車的位置。在被甩掉後,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,在那裡發現了灰色汽車,但汽車上已經沒有司機。在警方內線人員幫助下,我們順利的開啟了那輛汽車,從汽車腳墊下發現了一沓列印的路線圖。
路線圖一共有三份,每份的行進路線不盡相同,但起點和終點都是一致的,即從您家到省第一人民醫院,其中一份圖紙與我們實際行進的路線相同。每份路線圖上,都有特別標註區域,各有四處。與我們實際行進路線相一致的圖上,前兩處標註正是兩輛灰色汽車位置,後兩處位置分別是醫院門口和住院樓外停車平臺上。
僅憑這套路線圖,就可認定,這次撞擊是有預謀的,提前已經做好幾套方案,目的就是針對小姐所乘汽車。只是對手對我們的護衛佈置預估不足,前兩次才沒有得逞,後兩次更是沒敢輕舉妄動。但是我們不能麻痺大意,現在對小姐所處病房進行了嚴密佈控,嚴防一切可疑人員靠近。
我們現在正展開調查,但那兩輛汽車都沒有牌照,第二輛汽車已證明是翻新改裝汽車,所有汽車特徵都被改變,汽車身份無從查詢。而且監控顯示,第二輛汽車上下來的人全身黑衣,黑巾遮面,看不出明顯特徵。棄車後,此人直接駕駛車場停放的另一輛汽車離去,很快就進入了一段緊迫盲區。到此那輛汽車再未出現,可能此人就此隱匿,也或者在盲區內換車逃離了。”
“從這一系列的安排看,對手顯然提前獲知了我們的入院資訊,然後又經過了周密預謀。依你看,對手是如何獲知入院資訊的?”楚天齊提出了問題。
“對於小姐的入院資訊,知曉的人不多也不少,除了家人外,還有醫院的一些人員。對手要想從醫院獲取這些資訊,並不難,只要能夠獲知預約資訊即可。家人這一塊,直接洩露訊息的可能性不大,對手能夠直接接觸家人很難,尤其有老前輩在,對手應該也不會冒險。但間接洩露的可能性,就不好說了,比如其他親屬獲知了這一訊息,然後親屬又不慎洩露。正因為對資訊洩露源不清楚,現在只能是一邊查,一邊防。”嶽繼先給出回覆。
楚天齊沉吟了一會兒,又問:“省城發生這件事,定野市百貨大樓又發生火災,這期間有無聯絡?”
“有,二者有聯絡,可能性非常非常大。”嶽繼先說的比較肯定,“現在已經證明,省城這件事是有預謀的行動,目的就是針對小姐,應該也包括孩子。而定野市這起火災也疑點頗多,也可以認定為有預謀縱火行為。那麼就可以進一步推斷,對手在用定野市火災絆住您,同時對小姐和孩子下手。
省城那裡剛出現狀況的時候,我就接到了訊息,但我沒有向您彙報,也把這個意思轉達給了老前輩。當時我們在省裡已經做了相關安排,您即使即時知道,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,對省裡事態發展幫不上忙。反而會因為分心,可能影響到市裡的救火工作。我還擔心一點,就是你在得到省裡訊息時,會立即趕赴省城,萬一對手在路上再有安排,就麻煩了。”
楚天齊道:“如果我當時聽到訊息,肯定會擔憂,但我想還不至於影響救火工作,更不可能放下工作趕往省城。再說了,對方即使在路上做手腳,也沒那麼方便,而且現在同樣可以做。”
“您肯定不會因私廢公,但那時候您正和市長在一起,如果市長也同時知曉了資訊,難保不會讓您立即趕回去。而且我覺得,省城發生的事,還是不宜讓市裡人知道,更不宜讓人們與失火發生聯想。至於您說的路上做手腳,現在基本不可能,咱們的人正張網以待呢,若是他們出手的話,豈不是自投羅網?”嶽繼先做出瞭解讀。
“考慮周全呀。”感嘆之後,楚天齊沒了聲音,但大腦卻在不停的運轉著。
不得不說,剛才嶽繼先的分析很有道理。假如市長知道了省裡的事,肯定會讓自己往回趕,自己如若不聽的話,好像也太那個了,分明就是做秀。另外,如果讓人們知道省城的事,那麼自然就會把失火責任扣到自己頭上,覺得是自己招來的禍端,那就太被動,太麻煩了。
無論什麼原因,省城的事肯定不能為外人道,但楚天齊心情卻不平靜。照現在的情形來看,百貨大樓失火,很可能就是因自己所起。甭管自己是否冤枉,甭管對手是否殘暴,但就因為對自己的仇恨,讓那麼多的財產化為灰燼,讓那麼多的家庭因此遭受痛苦,可現在又沒有什麼辦法補救,楚天齊心裡很不好受。
長噓一口氣,楚天齊又問:“依你看,會是什麼人出的手呢?”
嶽繼先回道:“對手能夠組織這麼嚴密,而且費的陣仗還這麼大,想畢能量也不小,對您的仇恨指數也很高。目前符合這些條件的,有兩個人,一個在省城,一個在首都。而且前一階段兩人曾有間接接觸,二人聯手的可能性也有。”
楚天齊也傾向於懷疑這兩人。除了嶽繼先說的原因外,對手專門針對俊琦和孩子,也加大了那兩個目前“無後”對手的嫌疑。
那麼到底會是誰呢?真的是二人聯手搞事?楚天齊閉上眼睛,在腦中細細的分析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