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高黑影冷哼道:“焦老五,你他孃的才是烏魚王八蛋,成天把腦袋縮在殼裡,紮在女人褲襠裡。有能耐出來,出來罵老子,看老子不劈了你丫的。”
焦老五立即接話:“偷偷摸*下手,算什麼好漢?有能耐跟老子明來,有能耐大白天砸明夥,有能耐報個名姓。”
“就你這鳥德性,還值當老子報號?也不撒泡尿照照,你他孃的根本不配。要是識像的話,乖乖滾蛋,該給你的還會給你;假如就這麼硬耗著,保不齊哪天少胳膊缺腿,也沒準菊*花就碎了,到時讓你老婆守活寡。”大高黑影語氣中滿是威脅。
立即有啞嗓黑影幫腔:“焦老五,到時你要是成了太監,還得老子招呼你老婆,更得老子給你閨女開包,你想累死老子呀。”
“嗚……”先前那個哭泣的女聲再次傳出。
“哈哈哈,臭娘們,怎麼,那癢了?要不現在出來,老子閉上眼,侍候你一次,全當和老母豬樂呵一回。”啞嗓黑影繼續汙言穢語。
“別哭。”在喝斥女人後,焦老五罵聲傳出,“回去找你娘樂呵,還有你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,那都是給你留的。”
正當啞嗓黑影剛要回罵,大高黑影一揮手,制止了同夥的髒話。然後衝著院裡喊:“焦老五,做人不要貪得無厭,要適可而止。平房換樓房,城郊農民變市民,這是多麼榮耀的事,那麼多人都拍手叫好,你又何必做這刺頭呢?出頭椽子先爛,這可是古今不變的老理,按說你應該明白呀。”
“別拿爛不爛嚇唬老子,老子不是嚇大的。要想讓老子搬也可以,按老子要求給錢,老子立馬搬走,不待隔夜的。”焦老五語氣依然很衝。
“焦老五,人心不足蛇吞象,小心撐死。就你那無理條件,政府根本沒法答應,原南區又不是你一家,政府要一碗水端平。”大高黑影語氣略緩了一些。
“政府,政府算個鳥?以為老子就怕呀?有這樣不幹人事的政府嗎,有這樣壓榨老百姓的政府嗎?”焦老五罵到這裡,又收了收話頭,“你代表的是哪家政府,市政府還是區政府?是哪個政府領導讓這麼做的?我就不信,政府能讓你們這麼幹?政府是好政府,是想著改變百姓生活,都讓你們這些歪嘴王八把經念歪了。”
“媽的,你還越來越帽歪了,老子懶得跟你費話。限你三天內必須搬走,否則有你好看。何去何從,掂量著辦。”大高黑影顯然失去了耐心,發出通牒來。
焦老五“哼”了一聲:“不答覆老子條件,老子就是不搬,還能把老子鳥咬下來?老子知道,你們的土匪政策是‘先停電,後停水,再不行,打斷腿’。反正老子也摸黑不是一天了,水也沒按時供應,有一條腿本就瘸了,無所謂。”
“那就讓你雙腿殘疾,成個癱子。”啞嗓黑影接了話。
“小兔崽子,別說是癱子,老子就是變成厲鬼,也要把你們全家都咒死。”焦老五話茬子依舊很硬。
“閉嘴。”喝斥了一聲還要接茬的啞嗓子,大高黑影再次強調,“焦老五,再警告你一次,限你一週之內,五月十九號下午六點前必須搬走,否則就和房子一塊埋這吧。”
焦老五沉聲應著:“老子記著,要是你不敢,就不是你爹的種,就是你爺爺老扒灰。”
聽到“老扒灰”三字,黑影人群中發出了笑聲。
“笑你*娘個鳥。”大高黑影話到手到,一個脖摟子蓋在同夥頭上。
雖然不敢接茬,但被打者並不服氣,心中暗罵:本來就是你爺的種,要不就是你大伯的。
“走。”大高黑影一揮手,當先走去。
其餘黑影一同跟著,上了麵包車。
“嗡”一聲響動,麵包車躥了出去,很快便湮沒在黑暗中。
就在麵包車離去不久,從暗影中走出四個人來,他們聽到了那些黑影與焦老五的對話。
中等身材男人輕聲說:“要不要上前問問?”
“問也白問,未必問的出來。”停了一下,瘦高男人又說,“問問也行,不要暴露身份,子藤你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