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齊回答的很乾脆:“只要不違背相關手續,當然可以了。但是要這麼做的前提是,先要解決我先前說的事情,然後才能按程式和測算資料來操作。而且必須是收、支兩條線,必須要符合財政政策才行,不能自收自支吧?您說呢?”
小東西,竟然來了個照方抓藥,還拿財政政策懟我。肖雲萍好不氣惱,卻也只能壓著火氣:“說到手續,財政上就更需要嚴格手續了。財政的每筆支出,都是有嚴格預算的,是提前經由人大機關批准的開支,不是某個副市長說句話就能支付。”
“肖副市長,至於走什麼手續,那是財政部門應該考慮的事,交通部門的職責就是養護公路,提出對養護工作有幫助的措施。從目前全市公路現狀來說,維護良好路況、嚴格治理超限超載,已經是一個迫在眉睫的事情。否則設計使用壽命十五年的公路,實際壽命只能是三年左右,這正是一條公路從拆遷到竣工的常規時間,‘建的沒有壞的快’絕不是危言聳聽。”楚天齊的語氣又嚴肅起來。
注意到楚天齊咄咄的語氣,好幾人都笑了。
自是看到了那些幸災樂禍的笑容,肖雲萍不由得更加氣惱,但隨即心情卻平復下來,冷冷的說:“正如你所講,你分管公路工作,那就要承擔公路養護、維修的責任。而我分管財政,自然要為錢袋子考慮。我只知道,有多大的能力就吃多大的飯,而不是獅子大開口。再退一步講,即使今年人大批了方案,但明年的財政增加額能否滿足?否則勢必就要擠佔其它資金,就要擠佔其他領導分管的專案,怕是其他領導也通不過吧。”
這招果然管用,陳冬生、許壽石、宋揚的譏笑神情不見了,繼而變得憂心,擔心狼多*肉少。
還想看老孃的笑話?沒門。肖雲萍暗罵了那幾個“變色龍”。
楚天齊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,而是換了個講說方式:“我想每個分管領導應該不會介意,反而會支援的,因為路況良好、道路通暢的話,對他們的分管工作也有促進。另外,財政主管領導同時也分管其它工作,肯定會從自己分管工作中想轍,不可能厚此薄彼、近水樓臺吧?”
“你……”本來想要來個禍水東引,不曾想又讓這小子原物奉還,還潑了自己一身毒,肖雲萍好不晦氣,卻又被噎得說不上來。
“道路損毀嚴重,現在已經成了影響全市發展的大事,我們是要討論其緊迫性、可行性。我認為既然事關全市發展,那就應該先確定總體解決辦法,然後才是考慮具體實施細則,而不是千方百計設定障礙。”楚天齊的語氣再次森冷。
“你……”肖雲萍再次只說出了一個字。她覺得這小子太損了,總在給自己扣大帽子,總在給自己挖坑。
楚天齊沒有再說話,現場靜了下來,氣氛很是尷尬。
環顧了左右,秦懷說了話:“剛才大家討論的很熱烈,尤其肖、楚二位副市長討論的更具體。我覺得這是好事,說明大家既對全市工作關心,也對自己分管工作特別關注,這是一種盡職盡責的表現。
道路損毀確實嚴重,新修的雖然快,壞的也不慢,已經到了非處理不可的地步。楚市長提出這個課題,充分體現了他憂國憂民憂市的情懷。我們大家都有這個情懷,只不過體現方式不一樣而已。肖副市長主管財政,深知來錢的難處,考慮的非常久遠。她這也是為定野市財政負責,為定野市整個經濟綜合發展考慮,是另一種方式的愛市愛民愛國。
怎麼辦呢?嚴格治理超載的事必須要辦,財政緊張的現狀也必須考慮,那咱們就平衡一下,這麼做:一、……”
聽著秦懷的講說,肖雲萍心中暗罵:他孃的,姓秦的拉偏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