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志成繼續說了起來:“我倆也不知做那事沒有,反正後來在警察進來的時候,都沒穿衣服。不幸的是,第一次幹這事,就被警察抓*住了。萬幸的是,那天警察並不是專門掃黃,結果我們一人被罰了五千塊錢,就給放了出來,我身上沒那麼多錢,還是那兩個同學給出的。折騰了一夜,第二天又回去繼續開會。其實我一直是提心吊膽的,就這樣在膽顫心驚中捱到昨天開完會,今天才統一乘車從省裡回到市裡,又從市裡坐班車回到縣裡。
在早上結完帳的時候,我發現服務員只開了實際住宿費用**,就要求對方又把那晚的**給補上了,為此還給出了百分之五的稅。主任,您是怎麼知道的?”姚志成說著話,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楚天齊一笑:“我說了我知道嗎?”
“主任,您肯定知道。”姚志成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,“您可千萬要幫我保密啊,否則我就完了,徹底完了。媳婦肯定饒不了我,就是工作恐怕也要懸了。”
就衝剛才姚志成能說出這件事,楚天齊知道對方是一個明白人,肯定識實務,便淡淡的說,“老姚,我並不想拿這件事說事,你多慮了。只是既然我已經知道,就不能不問,就要提醒你。你要記住你是一名黨員,是黨培養多年的幹部,你有家庭,有老婆孩子。在做這種事的時候,你就沒想過對不起組織嗎?就沒想過對不起家中期盼你歸來的妻兒老小嗎?就沒想過……”
楚天齊給姚志成用了一系列的排比句,上了足足十多分鐘的“黨課”,才停歇了一下,又繼續說:“老姚,並不是我想知道這些,而是我朋友知道了你的事,他還特意給你進行了隱瞞,否則,恐怕早傳遍全玉赤縣城了。他之所以告訴我,也是對你的關心,對我這個你的直接領導關心。但我要提醒你,也算是警告你,這種事一定要下不為例,如果你再犯的話,我是不會替你隱瞞的,這次我都感覺對不起你妻子,也對不起組織。你走吧。”說著,楚天齊把已經簽過字的票據推到了姚志成面前。
姚志成不可思議的問道:“主任,我這樣就可以走啦?”
楚天齊一笑:“當然,難道你還讓給你寫個通報表揚嗎?”
“謝謝,謝謝!”姚志成站起身,感激的鞠了三個躬,轉身走去。
在快到門口的時候,姚志成停住腳步,然後又返了回來。
楚天齊問:“怎麼還不走?”
“主任,現在有這個可以收拾我的機會,您都沒有以此要挾我,我姚志成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。只是哎……”說著,姚志成嘆了口氣,再次坐到椅子上,點上一支香菸吸了起來。
一支菸快抽完,姚志成把菸蒂狠狠摁滅在菸灰缸裡,才說道:“主任,您也看出來了,我一直身不由已,但我不能賴別人,要怪只能怪自己,怪自己時運不濟,怪自己交友不慎。我和老么峰鄉辦公室主任老梁也是高中同學,關係還不錯,平時也經常聯絡,您的好多資訊我都是從他那裡知道的。前幾個月老梁進去了,王文祥就以此要挾,如果我不聽他指揮的話,就要向紀委反映我和老梁的關係,還威脅我‘不死也得脫成皮’。我實在沒辦法,這才放棄了一直的中立立場,任他擺佈。”
楚天齊“哦”了一聲,嚴肅的問道:“那你和老梁僅僅是同學關係嗎?之間有沒有什麼違法的勾當?”
姚志成馬上拍著胸脯:“主任,我和老梁就是高中同學,平時也就是自掏腰包喝頓酒什麼的,絕沒有違法勾當。再說了,我倆要權沒權,要錢沒錢,也不可能產生權錢交易。”
“那你還怕別人拿這說事嗎?”楚天齊很不解。
“主任,現在的事就是那樣,沒人舉報都是好同志,只是一旦被告到紀委的話,那多少也得整出點事。我對自己絕對有信心,因為我心裡亮亮的,絕對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。但老梁現在在案,只要是和他扯上關係,那就說不定了,最起碼工作可能就要懸了,我不敢冒這個險呀。”姚志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,還是不時嘆息,顯見無奈至極。
“哈哈哈……老姚,你自己要沒事的話,怕這幹什麼?”說到這裡,楚天齊話題一轉,“那如果要是梁主任沒事的話,你還怕嗎?”
“他沒事?要真是那樣的話,我更沒事了,我還怕他個*?”姚志成冒了一句髒話,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楚天齊,“主任,這可能嗎?”
楚天齊左右看了看,故意壓低聲音,神秘的說:“老姚,我告訴你,梁主任沒什麼事,只是個別工作不符合程式,充其量就是違反規定,不涉及違反紀律。他很快就會出來,處理結果會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只是勒令他提前退休。”
“真的嗎?王文祥可是說老梁至少要判五年以上呢。要是那樣的話,太好了,主任,我以後一定唯您馬首是瞻,您……”姚志成激動的站起來,拍著胸脯表態。
楚天齊擺擺手:“老姚,不著急,等老梁出來以後,再說不遲。你走吧。”
姚志成感激的看了看楚天齊,走出了主任辦公室。
屋門關上了,楚天齊自語道:“老姚很明智。”
瀏覽閱讀地址: